“是吗?”
“那就好……”
上官泓低声喃喃着,目光始终不离青年左右。
他自然是不愿意和这个人成为敌人的。
但也不愿意在同伴的行列见到对方,因为那必将意味着,牺牲与奉献。
在他的叹息声后,屋子内的气氛重归安宁。
半晌,上官泓看着酣然沉睡的青年,不由失笑:“看来你确实不是我这样的人。”
否则,怎么会在他面前这样毫无防备的陷入睡梦?
他摇了摇头,小心的抱起对方,轻柔的放回床上,盖好被子。
“晚安,阿九。”
嘎吱——
窗扇发出轻响,冷风还来不及钻进温暖的房子,就被人决绝的阻挡在外。
上官泓悄无声息的落在草坪上,回头看了一眼二楼的房间,便不再留恋的转身,翻过围墙离开了小洋楼,钻进了对面的一辆车里。
“怎么去了这么久?”驾驶位上的黑衣人低声询问:“他受伤了?”
“没有,今天开枪有些多。”上官泓揉了揉额头,神情有些疲惫:“肌肉拉伤了,我帮他揉了一会。”
黑衣人开车的动作顿了顿,自嘲的笑了一声:“有的时候,我真的有些嫉妒你。”
“嫉妒?”
上官泓靠在椅背上,看着小洋楼缓缓后退,直到退出他的视线。
“嫉妒我能够无比的亲近水中的那弯月亮吗?”
“至少……”
黑衣人的声音轻若蚊呐:“月亮现在看到的……”
“是你。”
“那不过是因为……”上官泓扯了扯唇角:“你这个曾经真正接近过月亮的人,一直都是个懦夫。”
车内气氛顿时沉滞下来。
半晌,黑衣人才轻笑一声,眉眼越发沉郁:“骂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