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以至此,也没什么办法,我给过他无数机会,只是他不珍惜罢了。”
罗坎言左手靠在椅子上,右手端起茶杯淡淡抿了一口,似是满不在乎的样子。
“嗯……右相能有今日,与他所处家族的数位强者脱不了关系,而今,他借此却越来越猖獗了。”
“那就这么办吧,反正这毒断断续续下了也有一年,也该看到它的效果了。”
“是……”
今晚注定是一些人的不眠之夜。
此刻,云伯里正坐在拜星宫某处的窗棂上,望着窗外的圆月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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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轮到他守夜,负责保护皇帝的安危,可不知怎的,他总有些心神不宁。
云伯里微微叹了口气,从纳戒中取出一个纸夹,里面夹着一封信,他取出,借着窗外明亮的月光细细品读。
夏日的夜晚有些凉爽,夜风习习,纸张发出哗哗的响声。
印象中,他早已无数次打开这封密函,这是温格亲手交给他的,说是皇帝的亲笔密信。
纸张很普通,上面寥寥数笔,只写了两个字——
“抉择。”
跟随罗坎言这么些年,云伯里一眼便认出这的确是罗坎言的笔迹。
回想起之前的种种,这大意是这位君王最后的通碟了,年轻的皇帝陛下在等他一个态度,一个抉择——
跟随皇帝,还是右相。
按常理,他效忠于右相,更效忠于皇帝,但如今,双方势如水火,这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
右相齐哲修从小收养的他,虽以师徒为名,但又何尝不算他的父亲。从他进入皇宫的那一刻,便坚守着拥护皇室的信印,数十年从未改变。
他自认为这些年对皇帝罗坎言百依百顺,从不忤逆,可罗坎言对他的猜疑依旧只增不减,以至于处处打压于他,无论他怎么挽救他们之间的情分都依旧如此。
究其原因,大部分在右相齐哲修和他的关系,小部分在他自己本身的力量。
30出头的年纪便达到96级,恐怖到令人咂舌的程度,他甚至还要比温格年轻几岁,两人的实力却已是相差无几。
不过温格处境到底是比他要好,实力也比他更强,自是显得比他年轻。
“呯呯。”
就在云伯里遐想之际,门口传来了两声细微的敲门声。
“谁?”
云伯里皱了皱眉,抬眼看了眼窗外的钟楼,已至凌晨,这个时间点怎会有过来?
“是我。”
门外似乎是左相温格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