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吃着汉堡薯条,一边听老韩讲他小子的事。用了差不多半个小时,老韩才把整个事情的经过讲清楚。
老韩说他之所以不去县里找关系,是因为那个受伤最重的小混混的舅舅就在他们县里当官。虽然对方的官不大,对付他这样的平头老百姓却绰绰有余。
“你说他娘的这叫啥事啊,咱老百姓就该被人家这些有钱有势的欺负吗?”
事情过去两天了,老韩的怒气依然没消,在电话里骂道。
“那个重伤的现在怎么样,有没有生命危险?”
我没接老韩的话茬,而是问他对方的伤情。
老韩说:“今天我去医院问医生了,危险倒是没有,就是以后可能会落下残疾,有可能会影响到生育能力。另外两个,一个是胳膊骨折了,另一个是头上被砸了两个口子,有点脑震荡。”
我说:“你家小子下手还真够狠的。”
“唉,还不是被他们逼急了,想到孩子在学校里受的那些气,我真想把他们一个个找出来剁碎了。”
老韩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话语里尽是愤怒和无奈。
我又问他:“老三呢,老三受伤严重不严重?”
老韩说:“不严重,只是些皮外伤,今天被送到看守所了。”
听他这样说我就放心了,把最后一根薯条塞进嘴里,我拿起纸巾擦了擦手,才对他说道:
“行,只要咱孩子没受啥伤就行了,反正事情已经出了,你着急也没用,我一会就打电话找找关系,看看谁能帮上忙。你也赶紧找找别的关系,该花钱就花钱,咱宁可把钱花在找关系上也不赔偿他们。”
老韩说:“我就是这么想的,实在不行就让老三去蹲监狱,反正孩子今年还不满十八周岁,就算判刑也判不了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