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康芳手下更用力了,“谁让你们多嘴的!”
扯头发的女知青刘盼娣只觉得自己头皮要被薅下来了,龇牙咧嘴地解释:“又不是我们主动说的!”
她们俩帮了康芳,自己身上也沾了屎尿。
味道虽然没有康芳的重,但也多少有点。
一起干活的人问闻到了,还以为她们漏屎漏尿了,那她们不得解释一下?
这一解释,就把康芳的事情说出来了。
谁能想到大队上的人嘴都不严,这才三四天的功夫,就传到康芳耳朵来了。
可真是要了她俩命!
刘盼娣大喊:“肖盼儿!你还站着干嘛?!快帮我把她弄走!”
两人联手,好不容易才拉开康芳。
但康芳手里那一撮头发却显眼的很。
刘盼娣一摸后脑勺,摸了一手血,“康芳!”
“呵,伤在自己身上,才知道痛?”
康芳一口气将手上的头发吹地上,丝毫不在意自己头皮也疼得很。
名声毁了,嫁不了王向东,要头发干什么?
这大队上,她除了王向东,其他人一个也看不上。
“你们俩晚上睡觉的时候记得把门关紧,不然我没准会梦游过来找你们‘玩’!”
“玩”这个字说的很重,似乎是特意想让大家知道这个“玩”不是他们常说的玩。
前院知青们,纷纷竖起寒毛,担心半夜床边站着个拿菜刀的人。
康芳捡起被她丢一旁的锄头,转身看向前院看戏的男知青和后院众人,“乱说话的下场,你们看到了?”
“看到又怎么样?”
一向和她不对付的苏小糖开口,仿佛并不把她这一系列疯了似的行为当一回事。
看说话的人是苏小糖,康芳咬了咬牙:“别惹我,我疯起来会做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
苏小糖漫不经心地看了她一眼,随后用一种平淡的声音,轻轻地吐出了一声“哦”,“应付”两字就差写脸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