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多礼了。”岑贵妃面色僵硬,勉强挤出一个笑。
惠帝没有注意到她的神色,反而看向跪在地上的谢氏和林惜,不解道:“柏仁夫人怎么跪在地上?”
不待岑贵妃接话,谢氏便抢先开口道:“臣妇与姨侄女贪看这绿菊,一时忘形,与贵妃娘娘说了几句玩笑,惹恼了贵妃娘娘,正请罪呢。”
“妾本无意责备,是国公夫人太多礼了。”岑贵妃被谢氏抢了先机,忙见缝插针道。
“哦?说了什么玩笑,也说给孤听听,让孤来辨一辨是非曲直。”惠地帝挥手示意二人起身,走到岑贵妃身边,扶着她重新坐下。
“不过妇人间的闲话罢了,陛下也忒爱打听了些。”岑贵妃嗔了惠帝一眼。
惠帝也不觉冒犯,反而大笑道:“为君者,正是要耳目通达,方才能将天下万事了然于心,你都是快要做母妃的人,怎的还不明白这个道理。”
“正是如此呢,既然陛下想听,臣妇便说给陛下听一听,左右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谢氏同林惜重新落了座,贺兰庭则是默默站到二人身后,林惜微微侧头,想要去看他,却被他躲开了视线,瞧着有几分心虚。
“适才臣妇同贵妃娘娘说到臣妇这姨侄女,说她年纪轻轻便无欲无求的,贵妃娘娘便玩笑道说既如此倒不如束了发做道姑去,倒也清净。”谢氏接着开口,却自然地略过了岑冀求娶一事。
“哦?若林家姑娘真被贵妃罚去做了道姑,那孤从哪里再去给平川找一个世子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