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昨夜是怎么了,半梦半醒的,像是被鬼压床了一样……”观澜闻言点点头,有些垂头丧气地道。
“好了,下次警醒些就是。”观岑见他自责的模样,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出言安慰了一句。
“那我先将铺盖收回去,欸?我还有床被子呢?”
“昨夜叫你半天叫不醒,气得我将被子收了……”
屋子外观岑二人压低了的声音随着脚步声渐渐远去,长孙砚躺在床上,却是久久未眠。
他不知道林惜是什么时候走的,只知道当他被第一声鸟啼唤醒的时候,原本伏在桌边休息的他不知怎么就躺到了床上,而原本躺在床上那人早就没有了踪迹。
长孙砚盯着头顶青色的帐缦,怔怔出神了片刻,若不是鼻尖还萦绕着尚未全部散去的血腥气,他几乎要以为昨夜发生的一切都只是自己的一场梦境。
折腾了大半夜,他本就没有睡好,因此在意识到林惜已经离开之时,就准备阖眼继续小憩一会儿。
可就在意识即将陷入混沌之时,他却忽然想起一个令他面红耳赤的事实,既然他都没有记忆,那自然不会是他自己梦游着爬到了床上,观岑没那么大力气,观澜又昏迷着,那唯一有可能抱他上床的似乎也只有那个人了。
而且更要紧的是,如今他睡着的床铺,盖着的被子,似乎并没有被换过,那这岂不是意味着他和林惜用了同一床铺盖,而且这床铺盖还曾经包裹过不着寸缕的林惜!
意识到这个问题,长孙砚只觉一阵气血翻涌,脑海里也开始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昨夜匆匆一眼之下看到的画面。
先是修长白皙的小腿,再是线条流畅的大腿,再往上是线条骤然收紧,半掩在锦被之下的腰腹……
“观岑!”正在熟睡之中的观岑忽然听见自家郎君焦急的呼唤,顿时打了个激灵,从睡梦中清醒了过来。
“郎君!发生何事了!”观岑匆匆披上外袍,连鞋都来不及穿,就着急忙慌冲进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