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射为何抖得这般厉害,可是这刑狱司过于寒凉,让仆射您受寒了?”林惜似是没看到眼前之人眼中的深深惧意,语气里满是关切的意味。
“既如此,便借这炭火给仆射驱驱寒吧。”
林惜话音刚落,便骤然发难,一脚将燃烧着的铜架踢向了刑架上的右仆射,那铜架被这股突如其来的力道袭击,登时左右摇晃,火星迸溅。
几块通红的炭石更是直接跃出了铜盆,落到了右仆射的脚下,而左右跻斜的铜架则在滑行了一段距离后,在距右仆射不足半尺的地方堪堪停住了,只要右仆射微微躬身,火舌便能舔上她的衣襟,将她焚烧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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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右仆射被林惜的骤然发难吓得肝胆俱裂,惊叫出声。
“仆射倒是睡得香,只是不知平安坊一百三十八人葬身火龙那夜,仆射是否也能如此安枕?”见右仆射神魂俱裂,林惜脸上浮起寒霜,一双凤目似要摄取右仆射的魂魄。
“嗬—嗬—嗬。”那铜架虽没有紧贴右仆射的皮肉,但其中的灼烧热意却丝毫不减,她只感觉胸腑之间被烤得发出阵阵刺痛,仿佛能闻见皮肉烧焦的味道一般,顿时吓得她浑身紧绷,汗流如浆。
“林惜!士可杀不可辱!我穆筝从未做过任何有负皇恩之事,你休想屈打成招!”右仆射忍受着胸口处的灼人热浪,怒吼出声。
“好一个忠正不渝,不负皇恩的义臣,当真是叫人闻之落泪啊。”林惜见她一副色厉内荏,虚伪至极的模样,不由得冷冷一笑,但下一瞬,却倏然变了脸色,“仆射以为我今日出现在这里,是为了看你这番唱念做打的吗?”
话音刚落,她便再度抬脚,将熊熊燃烧的铜架往右仆射身前推了半分,右仆射顿时嘶声尖叫起来,林惜却不为所动,又使了两分力。
“啊!我说!我说!”惨叫声响彻整个地牢,久久不散。
半个时辰后,林惜面无表情扔下了刑架上生死不知的右仆射,转身向外走去,在角落处记录的下属秦桑急忙收起笔,跟在了她的身后。
两人走出牢房,秦桑小心翼翼地整理好手里的案册,看了眼林惜还在往下滴着血珠的手,从怀里掏出了一张帕子。
“大人,擦一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