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言柒给老爷子把脉，许久之后，才开口。

“这个药是针对现在这个阶段的症状的，但您年纪大了，可能出现各种情况，我并不能保证，这药一定能治好您。一旦出现状况，就……”

“如果您采取中医的保守治疗，我可以延长您的寿命三到五年，也可以减轻您的痛苦。”

“柳同志，你的意思，你可以治这个病！”郑淮书惊喜地出声。

柳言柒点点头，接着递过去一板药。

“这是止疼药，很抱歉，止疼剂有限，我爹的状况很严重，我不能现在就分给您。”

“柳同志您快别这么说，是您在帮我，您无需感到歉意，倒是老头子我让您分心了。”老爷子温声说道，他即使病着也给人一种儒雅的感觉。

郑淮书的气质是随了老爷子。

“柳同志，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我……”郑淮书激动地差点抓住柳言柒的手。

“没事，能救你外公也是好的。”柳言柒淡声说道。

是啊，活一个，总归是好的。

郑淮书知道柳言柒难受，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沈靖萧轻轻的拍了拍柳言柒的肩膀，“我带你先去休息。”

“嗯。”柳言柒点点头，“我晚上在医院，三楼，你们想好了找我。”

“好，你快去休息吧。”郑淮书亲自送柳言柒下楼，再回到病房跟外公和董医生一起讨论是保守治疗三五年，还是冒险用药根治。

郑淮书到底是晚辈，这么大的事，他不能自己做决定，当即把舅舅们都喊了过来商量……

部队招待所。

沈靖萧带着柳言柒畅通无阻。

他是拿特殊证件的，他带人回来，自然没人询问。

沈靖萧的房间很大，一张床还有沙发和桌椅，也能洗澡。

“你先洗洗，我在外面等，你收拾好我再进来。”沈靖萧温声说道。

柳言柒点点头。

这个时候也不是客气的时候。

她洗了澡，换了身衣服，给沈靖萧开门让他进来，自己就去床上躺下，很快就睡着了。

沈靖萧看着对自己毫不设防的柳言柒，唇角弯了弯，想着她现在经历的痛苦，忍不住想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