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一个个懒得出奇，每年一到五六月份，远在国外的都跑回来了，非要抢着上船扒龙舟。

你别看他们像苦力，有钱得很。没个几栋楼收租，都上不了船啦。我身价好几亿，比我富的有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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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东不由啧啧称奇。

第二天，凌晨两点。李仁汇带着另一个直打哈欠的少年，陪刘东到了一处大食堂。

“最小都有十几斤，有二十几条。”

确实是野生的海鲈鱼，广州人对吃的，相当在行。个头大，有劲，扔在水池里养着，伸篓子下去，使劲翻滚，手劲小的都捞不上来。

“够了，七到八点钟开吃，我还是准备一百份。”

李仁汇打商量，问能不能多弄点，刘东以降低质量为由给拒绝了。有些规矩，立得越早越好，而且绝对不能破。

“你自己玩吧，不用一直陪着我。”

一起来的少年叫李义进，是李仁汇的侄子。他对做菜没什么兴趣，刚开始看刘东杀鱼，大呼“牛逼”。看了一会就掏出手机坐到外边椅子上打游戏去了。

东村的汉子们，六点就准时开始训练。早晨水冷，还是在棚子里做模拟训练，不过才练没多久，就都闻到一股浓郁的香味。

平常都激情满满的一群人，今天听着号子都有走神的，只觉得饥肠辘辘，想吃。

号子停下来，一波训练结束，中场休息10分钟。

“这是做的什么，太香了。”

“是啊，闻起来是鱼，熬的鱼汤。”这是一个懂行的老饕餮。

“是鱼汤，闻起来真鲜。”

…

“哔哔！”

领队的柱哥接连吹了几声哨子，才平息讨论，开始大声训斥：“怎么回事，集中注意力啊，刚才乱成啥了…”

“仁柱，你闻闻，这不知道谁家熬的汤，猴懒香啊！”

“是啊，饿了，影响注意力。”

“赶紧派个人去问问，是谁家的，没收了。”

“就是，看是谁家做的，问问方子，这手艺估计不一般。”

李仁汇听得偷笑，只觉得稳了。今年对村里贡献最大的，非他莫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