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 烟雨锁高台 8

兴亡云烟事 木石立方 1133 字 2个月前

洪庆道:“天下间哪个不知崔默之是我朝第三位宰相?我来时,正见到崔左丞的轿子停在东角门外。我久在都中当差,崔左丞的轿子与随从我岂能不识?可还要瞒我么?”

陈封道:“非是要瞒溢之,实是崔左丞不欲到园中吃酒,又不愿声张,我才虚言几句。”

洪庆笑道:“我如何不知?不过戏言耳。你也歇得够了,这酒也该吃了。”

陈封无奈,只得又吃了一碗。

洪庆又道:“崔左丞此来,只怕非只为庆贺罢。你二人说了这许久,我已来了半日,还未见你回来。”

陈封道:“自然只是庆贺,还能有何事?政事堂诸公的贺礼头晌便送到了,只是他几位不得亲来,下值后二位相公便命崔左丞来此应个卯罢了。我二人不过闲话几句,却也说到了近几日都中之事,是以说的久了些。劳溢之久等了。”

洪庆笑道:“我知你定要问起乐籍之事的,只是这事只怕崔左丞也不知根底。好教崇恩你知晓,今日中书舍人裴桑鼎去见了御驾,在驾前哭请恕了乐籍。当今一怒之下,将他逐了出去。”

陈封惊叹道:“有这等事?裴桑鼎情义如此深重,我多有不及。”

洪庆道:“崇恩,我与你交个实底。乐籍之事,你莫要再管,其中因由我不便明说。你若再管下去,只怕要受牵连。此事只教政事堂与当今商议就是,乐籍是生是死,听天由命罢。”

陈封道:“溢之能说出这番话,陈封已足感生情。”说罢举起碗来,又干一碗。

洪庆哈哈大笑,也陪了一碗。

这一场酒,直饮到午夜时分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