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羽却早已等得烦躁,斥候时时回报,他仍耐不住,不时率人出营巡察,甚至走到代营近前查看。然代人却只作不知,不肯遣出兵将来追。
张羽每日坐立不安,却也无法可想。代军死守营寨不出,纵然聚齐三卫万余兵马去攻他营寨,也无多少胜算。
张羽长吁短叹,却也不敢以大军犯险,也只得作罢。
又等数日,到了十一月初五,这日天愈加冷,天上零星飘下雪花来,张羽再坐不住,从营外巡察回来,便直闯入中军帐。
秦玉、徐恒二人都在,见张羽怒冲冲而来,却不诧异,只笑着看他有何话说。
张羽也不坐,直挺挺道:“制司,徐先生,代人如乌龟缩了头,再不肯出。若再这般虚耗下去,还未开战,我便先憋闷死了。”
秦玉道:“鹤霄,两军交战,轻敌冒进乃是大忌,切不可心急。我军以少敌众,取守势方才稳妥。李敢这般不顾脸面,龟缩不出,便是要我去攻他,你若情急出兵,便是中了他计策了。”
张羽道:“制司,我也知晓这道理。但李敢不肯来攻,便是要等燕国出兵,倘若当真被他等到燕国援军进了河东,岂不正中他下怀?我等岂能遂了他意?”
徐恒看了张羽一眼,道:“鹤霄莫急,且坐下说。”
张羽气哼哼坐了。徐恒道:“璧城,鹤霄说的确有道理。我与代军都无粮草之忧,他营寨与南北关相距不过四五十里,我也难以断他粮道,这般虚耗下去,确是正中李敢下怀。我军士气本盛于代军,再等下去,便要挫磨尽了,胜势便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