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闻言吃了一惊,所幸霍邑未失,却也不敢掉以轻心,急忙传令加紧赶路,昼夜兼程,一日一夜间赶到霍邑。
张先、赵广与霍邑令出城相迎,秦玉脸色阴沉,一言不发,随众人进了霍邑。这霍邑是边陲重镇,自来便有巡检使司衙门,毗邻县衙而建,与县衙规制一般。因是武事,众人便至这巡检使司议事。
张先本要先行奉饭,秦玉却道:“战事为先,吃饭急的什么?”
众人在正堂落座,秦玉脸色稍有缓和,道:“绍存,说战事罢。”
张先道:“是。禀制司,那代军半月前本已退兵,如今不知为何...”
秦玉打断道:“绍存,从哪里说起?从代军最初进兵之时说。”
张先一滞,脸色有些泛红,道:“是,末将糊涂了。大约一月之前,代国阳凉南关守将,太岳行营副总管,右军都部署邹涂骤起兵马,来犯我疆界...”
秦玉又道:“绍存,代军为何突然起兵来犯?郑代两国相安无事多年,莫非当真是无缘无故么?”
张先道:“禀制司,此事是末将之过。先时末将巡边之时,恰遇到代军巡哨兵马数十人。末将本不欲生事,哪知代人见我人少,竟出言辱骂。末将一时气愤不过,取弓射之,一箭正射中代军为首那人的颈子。末将眼见那人血溅了出来,只怕难活了。代人本要来追末将,但他没了主将,只将弓弩来射,末将恐人少吃亏,便退了回来。”
秦玉道:“他一员将领被你射杀,便起兵来犯。然这事却也怨不得你,两国交界,哪能没有冲撞,我等大国将军,岂可被他讨到便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