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端道:“你二位的为人,我等自然是极敬佩的,但卢太尉却是何事惹出这般大风波,竟教二位亲至政事堂上疏?”
郭信重重“哼”了一声道:“袁相公、宋相公与崔左丞是何等样人,竟会看不出这其中端倪?只是一味圆融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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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端三人一怔,宋质笑道:“见诚这话,教我政事堂如何敢受?政事堂有不当之处,请见诚赐教便是。”
韩栋笑道:“见诚莫要责他,几位宰辅身居中枢,有些话是不能说的。他们不似你我可这般放肆,终归是要受些拘束的。”
郭信又“哼”了一声,却不言语。
袁端道:“多承成梁体恤。今日你二位亲自来了,这奏疏我便暂且不看,请二位说说弹劾卢太尉之事如何?”
韩栋道:“今日一早我便听闻已有许多大臣上疏参劾卢太尉,群臣并未勾连,竟大举参劾同一人,这在我朝可是前所未有之事,相公可想过这是为何?”
袁端道:“正要请成梁赐教。”
韩栋道:“只因卢太尉所为之事,实令我等臣子人人自危,若不彰其恶犯,我郑国朝堂恐再无宁日。”
郭信颔首道:“成梁见得透,说得切,这等无行之人若还能居我郑国高位,便是我等臣子之过。”
宋质道:“卢太尉有何过犯,请成梁明示。”
韩栋道:“卢象山阴结党羽,欲掌控梁都兵马,图谋不轨,更勾结天璇卫娄营统制任惠,指使其率众兵变,谋害天璇卫都统制使陈肃性命。此等罪犯滔天,人神共愤,我等大郑臣子,岂能容他?”
崔言道:“韩知谏,卢太尉是朝廷三品大员,天下武将之首,这罪名非同小可,台谏这等指摘,可有实证?”
郭信道:“实证?待有实证之时,只怕郑国朝堂已被他掌控,哪里还有我等容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