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派人了,不仅派人来了钟粹宫,还派人去了乾清宫。”
康熙皱眉,如果寿康宫真的来人了,梁九功不会不告诉自己。
吉鼐解释道:“皇太后身边有个嬷嬷,向来看不惯我和赛音察浑太过亲近,所以擅做主张,估计是想在皇太后面前抹黑我。”
“刁奴!”康熙的脸直接黑了,就为了自个的小心思,让他的赛音察浑受了那么大的罪,简直该死。
感受到康熙身上散发的,源源不断的冷气,吉鼐就知道他估计是想对那嬷嬷动手,连忙阻止道:“万岁爷可别乱来,你要是越过皇太后直接处置了那嬷嬷,可相当于打了皇太后的脸,太皇太后也不会高兴的。”
“她伤了朕的儿子,朕还什么都做不了了?”
“皇太后的性子,万岁爷还不清楚吗?若非因为她是个心软的,您也不会将赛音察浑送去寿康宫。不过,也正是因为皇太后心软,才纵得一些奴才不知天高地厚。”
“这里头还有别的事。”
吉鼐将今日去看望赛音察浑,顺带提起了三格格,之后发生的事叙述了一遍,然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三格格脸上的红痕哪里会是偏方所致,倒是,倒是更像手掌的压痕。”
康熙哪里不清楚吉鼐的意思,眼中闪过阴狠,若是三格格真的在宫里出了事,那他的名声,还有和常宁的兄弟情谊可都完了,就是不知道这是哪一方动的手。
可吉鼐先前说的没错,三格格由皇太后抚育,她身边的奴才自然也属于寿康宫,哪怕是碍于孝道,自己也不能直接去审问、处置嫡母宫中的奴才。
但是这件事交给旁人,他实在是不放心,尤其是,皇太后宫里出了事,太皇太后哪里不可能不知晓。
吉鼐状似不经意的开口道:“最近宫里的奴才都不安分,寿康宫的奴才如此,六宫上下也一样,不仅有伊尔根觉罗庶妃的那则流言,竟然还有奴才敢窥视寿康宫。
就是不知道他们盯着的是我,还是皇太后。虽然当时便让小安子将人拿下了,但是窥视的罪名恐会伤了皇太后的威严,只能用传播流言的名头,因此宫中许多人都很不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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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冷笑,“不服气?是从前朕对她们太过仁慈了,才叫这些人都没了规矩。”不过,吉鼐的话倒是给他提供了思路。
“明日十五,你去慈宁宫请安的时候,当着太皇太后的面,直接说‘让六宫上下自查,凡有与流言相关的奴才,需得送去慎刑司,若有隐瞒不报者,重罚。’”
“流言一事已经闹得很大了,足以震慑传播流言的人,还用得着这么做吗?”
“朕意在寿康宫的那群刁奴,只是给皇太后一个台阶罢了,顺便给那些人紧紧弦,别想着后宫无主,就敢作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