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挂了电话,也快到浅水湾了,但车停在了一家煲仔饭的门口。
陈柔其实下午五点吃过一顿,就是她的晚饭,但她现在又饿了,想要吃个煲仔饭再回家,而聂钊就又免不了婆婆妈妈,小声对宋援朝说:“拿个红包去厨房,亲自盯着,菜要洗干净,油要最好的,调味品最好是现开封的,你懂得,酱油一旦放的时间长就会变质,尤其肉类,你要先闻一闻。”
其实家里头,这方面聂钊也经常叮嘱明叔的。
他也挑剔,吃到不新鲜的食材会当场发脾气,而在外面吃饭,一般情况下,为了不扫陈柔的兴,他都会闭眼忍过,但从现在开始,聂老板不会再忍了。
大家都还没吃饭,点了几份煲仔饭,大家一起吃。
Ram和hank交换一个眼神,也是叹息:这位黑头发,黄皮肤的有钱boss是真可怜啊,年纪轻轻的就疯了。
他自己食不知味,但只要陈柔吃一口,他的眼睛就好比吃了一口,大满足!
陈柔吃饭快,不一会儿一份煲仔饭就见底了,端过例汤,见聂钊的碗里还有一大半,忙问:“怎么啦,是不是因为家里的事情,没有胃口?”
聂钊忙说:“有,我马上吃。”
但也就吃了一口,看到陈柔端起烫蛊扬头就灌,他又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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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是开心,而且他羡慕陈柔那种既不挑剔,好一直都好的胃口。
当然啦,她吃得好,宝宝才长得快,他心里也放心嘛。
可他不吃,陈柔心里也打鼓呀。
一琢磨,她说:“是不是我今天吐了,影响你的胃口?”
宋援朝他们在隔壁桌,一听这话,他都回头了。
女同志害喜属于自然情况,男同志要体谅,总不会他老板立个爱妻的人设,却连孕吐都受不了,见了一回就影响胃口,吃不下饭吧?
陈柔也皱眉头了,但聂钊挖一大勺饭,直接送进了嘴里,含糊其辞:“没有没有。”
又说:“你随时想吐就吐,一定不能憋着,对你的身体不好,对宝宝也不好。”
几大口把剩下的煲仔饭全刨了,他也端起汤盅就往嘴里灌:“好吃。”
这饭馆是宋援朝他们常来的,老板说好吃,他们当然也开心。
不过聂钊属于强颜欢笑了,眼看就要回家了,他心里的怒火也愈发按捺不住。
他其实并不愿意陈柔再回家里去住。
而且就在刚才,他已经紧急给戴太太打了电话,商量着要把公司办公楼下面一层,占地一层楼的两间总统套房全部收回来,负责给陈柔生产用。
他也想好了,从现在开始太太就住楼下,他在楼上办公,随时好下楼照料。
当然了,如果要那么做,就还需要安装非常多的便利和急救设施,因为目前供两间总统套房的医疗室还是十年前做的,很多医疗器械也都该被迭代掉了。
但于聂老板来说并不难办,毕竟这是他的第一个孩子,很大可能也是唯一的一个。
他跟戴太太商量,先抽一个亿的资金,上不封顶,来为陈柔备产用。
baby虽然还在妈妈的肚子里,但孩子要看到的,听到的,都应该是美好的事物,那才有助于他的发育,而不是他该死的爷爷几十岁了不消停,撒泼出丑的样子。
如果法律允许,社会不谴责,聂钊会把聂荣直接踢出家门。
尤其是,今天他才知道妻子怀孕,他也要有孩子了,作为父亲,他一直在质疑,怀疑自己够不够资格拥有孩子,他的品性和德性又够不够教育孩子。
但是聂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