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宋援朝今天在家,而且他听聂涵很隐晦的透露过,那个宋仔是大陆人,原来应该还当过兵,而在这年头的香江,大陆的,尤其是军人,是不可以来香江的。
所以他也补了一句:“只能是前院,你不能去我家后院。”
他怕万一霍岐闯进后院,宋援朝的卧室,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霍sir被这俩人弄的一愣一愣的,而且本来他的怀疑没那么深,但这俩天真大少爷一说,他倒被搞的想入非非了,心说莫非聂耀和梅潞就被囚禁聂家大宅?
也是幸好聂钊还没来,否则又要被他俩给蠢哭,也又要甩脸子了。
但他俩这种慌张,反而于陈柔是件好事。
她先看聂嘉峪:“阿峪,你去让宋仔把追风带出来。”
聂嘉峪转身就走:“好呐。”
他心说对呀,他可以用带追风作为借口,通知宋援朝收拾东西。
他怎么就那么笨呢?
陈柔又对聂嘉峻说:“上楼换件得体的衣服吧,霍sir是贵客,嘉峻你这衣服……”
聂嘉峻也立刻说:“好呐。”
他穿的还是睡衣,上楼换个衣服,顺带把照片收了不就行了?
霍岐看他俩走了,摊手:“如果实在不方便,要不我就不参观了吧?”
要不给他参观一下,以他被聂家兄弟挑起的好奇心,只怕哪天就该偷偷潜进来了。
其实就算他潜进来,除了聂嘉峻搞的那些小动作,也没什么好怕的。
但陈柔怕保镖们一旦发现,把他给射杀,香江要少一位公正廉洁的好阿sir。
她看俩小阔少走了,回头笑着对霍sir说:“您是皇家警察,是护戌咱们香江安全的人,我们聂家也没有做过违法犯罪的事,没什么不能看的,跟我来吧。”
她当场来了个大的,直接带霍岐进地下室,从酒窖看起,认真参观聂家。
一路上似是而非,她突然问:“对了霍sir,咱们香江是不是禁毒品?”
霍岐说:“当然,毒品是红线,也不论任何人,一旦贩卖,原地入刑。”
立刻又问:“聂太难道有这方面的线索?”
陈柔未置可否,又问:“那叶子呢,禁不禁?”
叶子就是大麻了,霍岐说:“一样。”
正好这时聂嘉峻下楼来,陈柔说:“阿峻,去我卧室拿你小叔的古龙水,在你卧室喷一点,还有,你身上味道有点不对,也喷一点。”
聂嘉峻觉得莫名其妙,心说自己刚洗过澡呀,不臭呀。
再说了,他小叔喜欢古龙水,他又不喜欢,为什么要他喷那东西?
但细娘的面子比天大,他又转身上楼去了。
霍岐回头深深看了一眼,吸了吸鼻子,虽然没有闻到什么味道,但是有点狐疑。
这时陈柔又问了:“对了,18岁以下的未成年人饮酒,是不是要接受惩戒?”
香江于未成年人有着严格的禁酒令,到了18岁,你就算夜夜睡在兰桂坊都没关系,但18岁以下一旦饮酒,卖酒的,监护人都要受到惩戒教育。
但还有一种更严重的情况是……陈柔再问:“如果是未成年自己偷偷饮酒呢?”
同一时间,因为约好要跟俩侄子吃晚饭,聂钊也正好进门。
聂嘉峻不明就里,上楼喷古龙水去了。
聂嘉峪带着宋援朝,把追风抱了出来,霍岐和陈柔转完一楼书房,上到了二楼,此刻正在聂荣的卧室走廊,而随着聂嘉峻下楼,陈柔不着痕迹,往他兜里塞了个东西,霍岐因为忙着赡仰首富的卧室,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
但到下楼梯的时候,他隐隐约约的看到了。
而宋援朝和聂嘉峪带着追风是在门厅里,对了,聂嘉峪自己都觉得不太对,因为他身上有一股浓浓的酒味儿,但他搞不懂那味道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霍岐想干点啥,但觉得对着陈柔个女性怕不太好,就先隐忍着,跟追风玩儿。
说来追风真的被养的特别好,因为作为残疾犬,还是在首富家,它并没有发胖,反而,虽然前腿没了,运动量应该会减少,但是从它精健的后腿就可以看得出来,它的奔跑性能并没有因失腿而丧失,这样当然好,它能活得更久一点。
霍岐抚着狗子感叹:“追风啊追风,你可真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