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非我族内,其心必异,聂老板要让几个老外保镖去干海盗,当然得先开个动员会,毕竟那几位都是只认钱的主儿,也是为了钱才来的。
梁利生看老板走远,就要发泄一下心里的不满。
他隐约知道宋援朝的身份嘛,当然也是讲给小宋仔听的:“去年我就看新闻,说针对目前菲国的海盗问题,亚太地区要出国际警察去维和,但是哼哼……”
宋援朝呼吸一粗,胸膛猛的一挺,但当然没好意思说话。
倒是陈柔说:“梁叔,已经很不错了。”
又说:“那边全民皆盗,而且在陆地上的时候,他们各自为阵,是一盘散沙,但当被驱赶到海上,他们自然就会找一个首领并团结起来,拎成一股绳,一致对外,更何况他们还有强大的武力支援,国际警察能把他们驱赶到海上,就已经是前人从来没有做到过的,是开创性的了。”
宋援朝点头如捣蒜,眼神仿佛在说:陈小姐,我的最佳嘴替。
梁利生摊手:“但要国际警察一撤,他们依然会回去的,还会死灰复燃的。”
陈柔说:“但是清理一次,至少十年内,他们很难再成气候。”
宋援朝再猛点头,时局变换,能有十年的安定,都已是善莫大焉。
还有就是,这十年中,菲沿海的各种商业利益会尽归于聂氏。
年轻人胆子大,敢闯敢想,敢挣钱,当然,冒的风险也大,可是那些稀有金属是比房地产更加赚钱的,也是如果聂耀接班,打死都不敢碰的。
梁利生原来总觉得大哥家的小老三蔫蔫的坏,怕是没有太大的魄力。
现在再看,他比他妈胆子还大,更敢想,也更敢干。
聂钊回来了,大概是因为金钱的魅力再加洗脑成功,几位洋保镖的热情空前高涨。
聂老板示意太太先上船,并说:“一会儿他们坐船,我陪你开飞机。”
梁利生当然觉得不行,但并没有说话。
宋援朝说:“夜间直升机起飞降落,在没有雷达的情况下极度危险,老板,您不可以,只要待在这儿就好。”
聂钊生气了,再看宋援朝:“宋仔,我问的不是你。”
梁利生突然就笑了一下。
聂老板以为这老家伙是在笑他跟个保镖吃醋,瞬间更加生气了。
所有人都知道,他在为一个保镖而吃醋,但就那个保镖自己不知道,而且总是跃跃欲试,想当他的家,做他的主,就问聂老板气不气。
但其实梁利生之所以笑,是因为直到今天,他于小老板的身上,看到了属于他大哥聂荣的手腕和魄力,而他一直以来所欣赏,膜拜的,也是聂荣那份独属于泥腿子的敢拼敢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