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在屋子里吗?”
人还没来声音已经到了。
宋安澜和竹淮对视一眼,女主坐在桌前拿起一本佛经开始研读,竹淮走到边上拿起烧水陶壶给宋安澜泡茶。
在院子里没有听到回应的王妈妈走进去,便看到宋安澜正惬意的喝着茶,看着佛经。
看到无视自己的主仆二人,王妈妈暗地里咬了咬牙,心道:“小贱蹄子,过了今晚看你还能不能那么嚣张,竟然敢打我的女儿。”
内心虽然恨不得宋安澜立刻消失,但是面上确是端着长辈的架子替邹氏传话叫宋安澜去用晚膳。
宋安澜此刻才抬起头来,眼神平静的打量王妈妈两眼,看得王妈妈汗毛直立,竹淮上前道:“夫人院里的老人都是这样子不懂尊卑?”
王妈妈心想不妙,宋安澜这是要找自己开刀,想到一个时辰前看到自己女儿脸上的伤痕,顿时就换了一副嘴脸,给宋安澜赔不是。
竹淮看到王妈妈还算个懂事的,也就没有追究了。
宋安澜此时开口:“请妈妈代我回话,澜儿梳洗一番,稍后便到。”
王妈妈逃也似得离开宋安澜的院子,回去复命。
房内的竹淮看着逃命似的王妈妈,直觉好笑,回头对宋安澜道:“小姐你以前就是太好说话了,一个侯府嫡出的大小姐却被一个老奴压着。”
宋安澜轻刮竹淮一眼道:“这次回去后要把院里管事的权力收回来才行,不能再让邹氏的人监视我们了。”
竹淮吐了吐舌头称是,知道自己小姐不会生自己气的。
宋安澜确实没有生竹淮的气,而是在想在怎么应对今晚这一劫。
有了大概的思路后,吩咐竹淮将门窗关好,宋安澜直接开门见山的对竹淮说:“我已经看清楚邹氏的嘴脸了,今晚叫我过去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竹淮也深有所感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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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安澜拉着竹淮的手郑重道:“现在只有我们自己救自己了。”
于是,宋安澜吩咐了竹淮一些事情后二人才离开房间往邹氏斋房那边走去。
走到邹氏斋房外就听到王妈妈在里面告状,宋安澜冷笑,邹氏低声说了两句,王妈妈顿时就不出声了。
邹氏长的眉目温顺,一副端正温婉的样子,笑起来的样子尤其的有亲和力。
嫁给永定侯做续弦之后,对待两个非亲生的孩子那是视如己出。
但凡碰到灾荒的年头,邹氏都会拿出自己的嫁妆带头捐赠物资,在上京城的贵妇圈那是出了名头的大善人和好继母。
看见宋安澜的身影进来,本来低低说着话的邹氏立刻变了脸色,大声的呵斥王妈妈:“澜儿怎么可能会对下人苛刻,她可是一直对下人们很宽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