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他们就达成了交易。
关根熬过了五日苦药之役,心中暗数着时光,终于在这一天盼来了至关重要的人物。刚服下药不久,便接到了画知,让他前往花厅接待来客。
踏入花厅,映入眼帘的是位衣着奇特,耳畔摇曳青铜铃铛的老痒。
这身影看到关根后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哎呀,老吴,你,你怎么,搞,搞成这样了?”
老痒那熟悉却又略显迟滞的声音随即回荡,他一边说着,一边仔细端详着关根那愈发岁月留痕的脸庞。
感觉发小连气质都变了,然后他就看到了发小脖子上的伤疤,眼神一厉。
“老吴,谁,谁特么伤的你?我,我去给你,报仇!”
关根这些年的神经一直紧绷如弦,哪怕跟二叔正面交锋时也未曾松懈半分,但就在听到老痒那份熟悉的关怀后,那根弦竟猝然断裂。
老痒,无论是复制人还是活生生的人,都无法改变他是关根从小一起长大的铁哥们儿的事实。
一听见他的声音,关根顿觉心头一块巨石落地,整个人都松弛了下来。他呆呆地凝视着老痒,忽觉脸颊一阵湿润冰凉,才意识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这突如其来的泪水把老痒吓得不轻,心里那个急啊!他暗骂老吴这家伙黑心黑肺的,如今竟被人欺负成这样!吴家人难道都是摆设吗?这事儿怎么就没人管呢?
算了,关键时刻靠不住,还得是他来。
“老吴别,别淌猫尿了。你,你特娘的,说,说句话啊!到底是,是哪个不开眼的,干的?”
关根万没想到,自己心底的情感竟如潮水般汹涌澎湃,面对老痒,他连一丝伪装的余地都没有。
那些积压多年的疲倦、深深怀念与愧疚,此刻如狂风骤雨般瞬间将他淹没。
瞧着老痒那模样,恨不能立刻抄起刀子去宰了那个家伙,真是让人又想笑又心疼。
这兄弟打小就不机灵,没少被他坑,到头来却为了自己,毅然舍弃了让他妈妈起死回生的机会。
还好,回来的及时,老痒的妈妈现在活得好好的。
关根整理好情绪,问道:“带烟没?”
老痒以为这货想装b,还是乖乖的把烟和打火机都拿出来递给他。
关根点燃抽了一口,又拿了一支递给老痒替他点燃,顺便将烟盒和打火机塞进自己兜里。
“你别着急,那人死了。用不着你替我报仇,你现在的身手还打不赢老子呢,再练个七八年吧。”
“别把老子明显见老的心思摆在脸上。我特娘是十二年后的无邪,撞大运回到了现在,你的情况我了解的一清二楚,别刻意装结巴了。”
老痒脸色一变,惊慌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