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这宫中,能够庇护殿下的只有我。”林於低声哄诱着,“和我闹掰对殿下能有什么好处?今日过后,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们还像从前那样。”
封御清没觉得林於是在舍不得自己。
虽说即使只是狗这么多年也该养出些感情,但她太了解林於了,林於之所以说出这种话,不过是觉得就此断送这么多年建立起的关系不值。
所以她只是悲惨地扯了扯嘴角,“不,我们绝对没办法像从前一样了。”
——
“殿下。”
少年的呼吸就在身后,若有形似的落在封御清的耳根和脖颈。
“你留下,就是为了看我的笑话?”封御清没回头,问道。
“我说不是你就信吗?”沈冶反问,半晌抬起手,从身后强制揉了揉她的发顶,“我只是想安慰你,殿下。我不想让你在这种时候一个人,那太寂寞了。”
“我不需要这种怜悯。”
封御清最终将沈冶赶走了。
她愤恨地将那株小树苗从有些松动的泥土中拔了出来,然而树苗还活得好好的,她却先一步如同即将被夜色溺死般喘着气。
她哭了笑,笑了又哭。
最后徒手刨了个坑,小心翼翼地又将树苗种了进去。
沈冶是对的。
封御清说不出话来,甚至再哭不出声了,她只觉得前所未有的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