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他万俟琛又是什么好人?”
的确。
若说万俟琛对她除了男女之情,无半分自己的谋划是不可能的。
万俟琛若真心求娶她,自她及笄后自有千百次的机会,何必等到上次宫宴,何必等到时至今日?
无非是看出皇帝如今外强中干,与封御清成亲无需再顾及权力受制,顺带可以在羽都借机分一杯羹罢了。
万俟琛不是什么好人。
这话说得不错,可从封御君嘴里出来便徒增几分怪异,他这“又”用的竟是比自己的话还要巧妙几分。
封御清不禁微眯了眼,但没表现出更多的质疑,“唔——”一声后没有开口。
万俟琛就算没那么真心,在她这里的信用也比皇兄要高出许多。
先不说万俟琛所表露出的思虑和野心不过人之常情,单论心思活络的程度,皇兄、林於、沈冶哪个不比他更甚?
“可先行拉拢总利大于弊。有企图之人远不只他,我清楚皇兄的担忧,此事我有自己的分寸,若情况不对定然及时抽身。”
三言两语,竟将封御君的话又梳理成担忧她的安危。
封御君面上显露出无奈。
“玉牌的事,并非清儿有意提起,只是此物重要,才更加慎重保管……自然,说想要给皇兄也经过了深思熟虑……但皇兄既然不信,清儿也只好认为是自己一厢情愿。”
封御清一边说着,一边偷瞄封御君的神色,妄图从他神色中找出些端倪。
她还尚未能够断定玉牌的作用,可听进去了沈冶的猜测,虽觉得不可思议,但也的确从封御君的态度中察觉到玉牌的特殊。
若沈冶的猜测为真,她倒反而更好奇,封御君是如何越过她得知玉牌的作用的?
玉牌的来历并不离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