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衡盯着这抹笑,一时愣神。
要么说长得好看的人天生占便宜,封御清这人实在善用阳谋,明明白白告诉你是个坑,还要人心甘情愿地往里跳。
直到封御清再次开口,他才回过神来。
“说来,其实此事你该高兴才对,反正你在府里待着不痛快,去照看着楚砚,好歹同春桃共处一室,不是吗?”
“我与她共处一室做甚?”齐衡也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失神,将头扭向一旁。
封御清见他神色僵住还有些奇怪,毕竟以她之前的观察来看,齐衡虽然待人冷淡,可春桃恰巧是个没心没肺的,因此两人关系还算不错。
否则,齐衡也不会一回府里就去春桃那屋里寻人了。
“这么绝情?那小妮子前段时日缝的香囊不也记着你的?我瞧你那模样像是收下了,还以为你与她颇为亲近。”
齐衡不出声。
“左右春桃心悦楚砚,日日前去照料,你就当帮她的忙了。”
“谁稀罕?”齐衡小声说了句,随即声音板板正正地质疑她,“殿下又凭什么说春桃心悦于楚砚?”
“你没瞧出来?”封御清半仰着脸看他,弯眼笑了笑,挺认真地道,“虽然那小傻子不承认,但应该还挺明显的吧?”
“殿下以为,如何算是心悦?”齐衡隔了片刻后追问道。
封御清神色顿了顿,没想到齐衡对这个话题如此感兴趣,有些新奇。
“当然是觉得好看。”封御清随口胡诌,“倘若你觉得一个人好看,便是心悦她。”
刚刚还在心中评价封御清好看的齐衡:“……”
“肤浅。”他道,“你就因为这个,所以和沈冶好?”
“是啊,我就肤浅。”封御清见他眼神躲闪,诚心逗他,嘴边的笑容越发嚣张,“怎么,你不肤浅?你也有心悦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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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衡总算看出她是在存心拿自己开涮,一猛子退开两步,冷硬道:“少胡言乱语。”
“没有便没有,你这副紧张的样子作甚?”封御清轻笑一声,目光落在齐衡身上,上下打量着他。
齐衡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别过头去。
封御清敛起笑,语气认真,“齐衡,春桃比你想得单纯的多,她和楚砚两情相悦,你真心待她也好,一时兴起也罢,若是将她当做朋友,便不要掺和了。”
“她同楚砚不一定合适,但与你更是绝无可能。”
封御清三言两语对他们下了论断。
“你不适合她。”
齐衡听后脸色微变,但仅仅只有一瞬。
他怎么可能心悦于春桃?
他便是沦落到如此境地,也绝不可能做春桃这样区区宫女的姘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