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愉悦为目的作恶的人，是不会记住自己手下那些无辜又倒霉的受害者的。

温窍窍欺负过很多人，大多数人连名字都不会留在脑海里。

就连记住江晚晚，也只是因为她曾经和江思语走得比较近。

因为……脑海里偶尔会闪过的，林成和江晚晚站在一起的零碎记忆。

她指尖在屏幕上划拉几下，然后把屏幕转到林成面前。

“这是她吗？”

林成还有些恍惚，下意识依言将目光落在手机上。

……时嵘集团以慈善彰显企业担当，多年来全力支持走进乡村支教项目，其资助的优秀毕业生江晚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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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等会儿，谁？谁资助的谁？

林成心下巨震，下意识接过手机，仔仔细细看起这篇报道。

*

“江晚晚？”

岁晚握着刀的手一紧，几近破音。

谢玉遥被她吓了一跳：“干嘛，你认识啊？”

不……说不定是同名呢。

岁晚先是心下否定了自己，随后就向刘芸求证：“芸姨，有照片吗？”

“应该有报道吧，我去的那天还有媒体采访呢，我找找……找到了，喏。”

刘芸将手机递给岁晚。

不一样。

媒体报道中的那个江晚晚，与岁晚第一时间想到的现世的江晚晚不一样。

但与上一条时间线里那个被霸凌的瘦弱小女孩也有些不同，她皮肤黑了点，身材微胖，报道中附上的图片，是她和别的支教老师一起搬物资时的场景，裸露在外的结实手臂，随着发力鼓起一层薄肌。

是收到了善良的帮助后，又感恩回馈出去的，很健康，很有力量的女性。

她曾经轻率地下过江晚晚身体里有个攻略者的论断，也在后来遇见那个校园里的江晚晚后对这个论断产生过动摇。

如今又看到这个与她记忆里全然不同的江晚晚……

如果江晚晚从头到尾都是一个人的话，她的容貌、她的性格、甚至是她身份的转变，都未免太割裂了一点。

她似乎很容易被人影响。

那么这一次，影响她的又是谁呢？

岁晚沉思着，将手机还给刘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