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程寄阳即将控制不住上前时，原本垂着眉眼，神色殃殃的少女不知道听见苏宴绥说了什么，忽地弯眸一笑，瞬间便将他脑海中原本和如今场景重合的那道人影给驱散了。

现在出现在他面前的阿清还是鲜活会笑的阿清，不是那个了无生气的阿清。

这样就很好了。

哪怕阿清并不记得他们了也没关系，他们可以重新认识。

这么想着，程寄阳的心情好了些许，他调整好表情以后才走到颜清的病床前。

苏宴绥看到他过来瞬间止住了话头，他脸上的笑意淡了点，但考虑到之前程寄阳说他认识艾薇?琼斯，他说话的语气虽然疏离，但还是比对待卡伦维尔时客气许多。

“程先生，报告结果出来了吗?”

方才是程寄阳自告奋勇去拿颜清的检查报告，苏宴绥才会有现在这一问。

程寄阳点头，他顺手将手里的报告单递给了苏宴绥：“你看看。”

闻言，颜清也有些好奇的朝那份报告单望过去，苏宴绥拿着报告单的手下意识往外偏了一下，错开了颜清能够看到的范围。

程寄阳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他开始转移颜清的注意力。

“阿清想去国外吗？”

听到程寄阳说到国外，颜清神色顿了一瞬，如他们预料的一般没再将视线落在那份报告单上。

她不解问道：“程先生怎么突然这么问?”

程寄阳也不卖关子，他脸不红心不跳道：“艾薇?琼斯和我是至交好友，就心脏病而言，她是这方面的权威了，如果去国外，有她在治疗成功的可能性远比现在大，心脏源方面的寻找也多了许多的途径……”

颜清还没听完就有些沉默了。

“……”

至交好友?

这四个字她着实没法将其放在程寄阳和艾薇?琼斯身上。

他们间那恶劣的关系，差点就闹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那时候可是让她头疼了好一段时间，才让俩人勉强和平共处。

如今听程寄阳这么说，颜清心情颇有几分复杂。

不过想想艾薇?琼斯都去救死扶伤了，也不是没有可能和程寄阳成为至交好友不是。

虽然这可能性太过描写，却也不等于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