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清取下腰间系着的玉佩,将它放在桌上:“给我这块玉佩之人承诺说,会答应我一个要求,淮序哥哥,不知道这个诺言是否还作数。”
那是他年少离开京城奔赴边关时赠她的。
江淮序闭了下眼,郁气一点一点积累,他没想到颜清会拿出这块玉佩。
沉默了很久,他最终只是将玉佩推了回去:“除了这件事,别的我都可以答应你。”
“阿清,你别逼我,你知道的,我没有退路。”
功高盖主,烈火烹油。
即使是他能答应,陪他出生入死的属下也不会答应。
颜清轻轻叹了口气:“既然如此,我与淮序哥哥也没什么好说的了,道不同不相为谋。”
“道不同不相为谋?”江淮序一字一句重复着。
“阿清,你与皇室并无血缘关系,我们本该是一路人。”
颜清笑意淡了下去:“皇兄选了时煜,那我与时煜便是一路人。”
他怒极反笑,积累的郁气爆发:“裴琢都死了那么多年,我很好奇他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对皇室死心塌地。”
“放肆!”
颜清脸上笑意尽敛,似拢了一层细雪般寒凉:“皇兄岂是你能置喙的。”
江淮序眸色阴鸷道:“你以为他就是什么好人吗,你知道当年……”
颜清起身打断他的话:“本宫乏了,王爷请回吧。”
“安颜清!”
“浮云,送客。”
隐在暗处的浮云现身挡在了江淮序和颜清中间,他朝外做了个请的手势:“王爷请。”
江淮序深吸一口气,把怒意强压下去,是他冲动了。
他又不是不知道裴琢对阿清的影响,只要提起这人,他们之间总是难心平气和的。
最终江淮序只是缓缓道:“阿清,你再好好想想。”
话落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