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易楠所控斥的累累罪行，林正仁面色不变，直起身子将手中的木杖往外一带，扬声道：

“那又怎样？你们无法想象通过人体实验的收获究竟是多么的巨大与高效。能在极大程度上缩短各种项目的研究时间。用数年或是仅仅数月便取得一般研究人员穷极一生也无法达到的成就，只有这样，我们林氏才能持续不断推陈出新，研发出一代又一代更好的药品与设备，造福于世。”

他的言辞激昂，承认了林氏正在进行非法人体实验的事实，没有半分对于生命的敬畏，也没有羞愧之色，浑浊的瞳仁里只是跃动着兴奋的火光。

“仅仅用一些人的牺牲便能换取越来越多的人得到更好的救治，难道不是一笔非常划算的买卖吗？让越来越多的生命都能沐浴在希望的曙光中。我只是……在为我们创造一个更加美好、更加适宜我们人类生存的世界而已。”

“放你的狗屁！！”林绩站在十米开外，打断了林正仁种种大言不惭的美丽愿景。

肖海海也背过身在一旁低声道：“就是，就是，把普通人当作实验品还有没有天理了。”

林正仁脸色一板，教训道：“阿绩，身为林家的人，说话不要这么粗俗。”

林绩咬着牙握紧拳头喝道：“爷爷，你就没什么其他的话要问我的吗？比如我为什么要大费周章演那么一出戏！”

林正仁不甚在意地摆摆手，“等解决了这些小麻烦，我们爷孙俩再好好谈谈。”

林绩失神笑道：“哈哈哈哈……小麻烦？所以大哥和妈妈对你来说都是那所谓的小麻烦？”他的面上露出不解与痛苦之色。

林正仁这才愣了片刻，颇有几分痛心疾首地斥责道：“你都从哪里听说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谣言？”

“谣言……？呵呵，要真是谣言就好了。”

说话间，林绩看着他，一步一步往林正仁的方向逼近。

“哥哥从小就天赋异禀，学习那种东西对他来说就像自然而然的呼吸那样简单。15岁时，他就参与了林氏实验室的科研项目。妈妈看他的眼神总是充满了欢喜与自豪，他也是我一直以来的偶像。但谁能想到就是这样的少年天才，最后却死于一场虚构的实验室爆炸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