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席:“他没事。”
南席望着景廷渊的背影,他知道,景廷渊已经在选择题上做了最终选择,他毅然站在景霂的那一方。
明爵:“唉,现在廷渊的心里应该很不好受。”
南席:“一边是自己母亲,一边是父亲,自然不好受。”
夏梨以为景廷渊会坐车回城堡,却没想到他会牵着她的手走在医院外的林荫小道上。
两人一高一矮,身后的影子也是一长一短。
夏梨转头看向身侧的景廷渊,小心翼翼地问:“阿姨她醒了吗?”
“还没有,但已经没事了。”
“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做?”
景廷渊足足沉默了两分钟,他说:“什么也不做。”
听到这样的回答,夏梨立马甩开他的手,质问道,“什么意思?她可是你的母亲,明知道景叔叔怎么对待阿姨,你就什么都不做?”
景廷渊深呼吸一口气,反问道,“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把母亲带走,让她到其他国家或者城市一个人生活?”
“我……”夏梨咬了咬唇瓣,皱着眉头说,“至少不能再让叔叔把阿姨困在老宅,不用再坐在轮椅上,应该让她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交朋友。”
“这是他们之间的事情,我不干涉。”
“景廷渊!”
夏梨气得胸口此起彼伏,怒瞪着他低吼道,“她可是你母亲!她那么在乎你的感受,一直默默忍受着这些年来的痛苦。”
“你知不知道她为什么不肯告诉你真相,是因为她不舍得让你为难,阿姨她很爱你,她跟我说了很多关于你小时候的事情。”
“如果不是因为你的出生,她不会一直忍着痛苦活到现在。”
“景廷渊,阿姨她那么爱你,你就这样对她?明知道景叔叔的做法是错的,你还要帮着景叔叔?”
景廷渊望着夏梨的眼睛,回想起刚才在医院里的那一幕,景霂拿枪指着自己的太阳穴,只要动动手指,子弹就能穿过他的脑袋。
景廷渊没有回答夏梨的问题,自己一个人往前走。
在橘色的路灯下,一个人的影子显得特别孤单。
就在夏梨准备上前追过去时,南席突然出现拽住她的手腕。
“你做什么?”夏梨不解,疑惑地看着他。
“不要再逼廷渊忤逆伯父。”
“可景叔叔……”
“你是孤儿,你无法理解他的感受。”
夏梨气愤地甩开南席的手,红着眼眶瞪着他质问:“孤儿怎么了?”
“因为你是孤儿,所以你无法理解他的感受,你根本不知道伯父对他意味着什么。”
“我听不懂。”
南席松开手,第一次有足够的耐心向一个人做出解释。
他说:“廷渊从小是伯父放在身边教导长大的,他的三观,他的学识,几乎来源于伯父的教导。”
“伯父很溺爱他,从不舍得打他一下,把所有好的都给他,他在我们几人当中是最幸福的那一个。”
“无论伯父在外人眼里是怎样的一个人,也不管伯父跟伯母之间的感情如何,在廷渊这里,伯父没有对不起他,甚至给予他足够的父爱。”
夏梨:“所以呢?阿姨是他的母亲,他就这样不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