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久地盯着牧原那张与故人相似的几分面孔,最后叹了气。从腰间锦囊里掏了掏,最后拽出一串精致的银铃来。
那铃铛通身闪烁着银白星光,底下坠着几颗晶莹剔透,打磨圆润的珠子。铃铛身上雕刻着细密复杂的纹路,触手温凉,摇晃时却毫无声响。
“这是……你母亲原本要打算在你十八岁生辰时送你的。”
芩婆脑中浮现出那位温婉女人的面孔,连声音都不自觉地软和了下来,“当年木多识临走之前把这东西交给我。他知道护不住你,于是托我在你来中原后照顾你,再将这铃铛给你。”
时隔多年,再一次听见师父的名讳,牧原也是一阵恍惚。他接下那串铃铛,拿在手里来回晃了晃。又对着阳光细看。
分明是第一次见这东西,牧原却忽地感受到了一股诡异的熟悉感。这种奇异的感觉深入骨髓,似乎他天生就知晓这串银铃的每一个弧度,每一处花纹。
牧原收下铃铛,也伸手在袖子里摸了摸,掏出一个有些旧的锦囊来。他递给芩婆,道:“我师父当年给我的,要我再见到您的时候给您。”
他这样子颇有些礼尚往来的意思。芩婆笑笑没说话,她接过锦囊拆开,不经意的一瞥,却猛地怔住。
良久,芩婆叹息一声。
她收好锦囊,面容上显露出一分不易觉察的疲惫。转身往山上走去。李莲花拍了拍牧原的肩膀,示意他跟上。
封磬带人从山脚下目送五人离开,不久后也自行离去了。
几人一路上了山,牧原第一次到芩婆的院子,他这里碰碰,那里看看,对一切都很好奇,几乎静不下来。
李相夷按着他的肩膀,手上用力,硬生生地将人按坐在椅子上。这才让牧原勉强老实下来。他终于想起了来这里的目的,顿时眼冒精光,看着李莲花,兴奋道:“你看,我没说谎吧。”
“那这个母痋是不是该给我了?”
李相夷对他的疑虑早打消了大半。若是他人来证明牧原的身份,他多少还会有些防备。可这个人是芩婆,事情可就另当别论了。
他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跟芩婆说了,牧原见状也急忙道:“蛊虫和南胤痋虫区别还是很大的,我真的没有别的心思,只是想研究里面的差别。”
李莲花却忽然出声道:“这业火母痋,号称是南胤顶级的痋虫,非皇族血脉不可控制。”
说到底,李莲花还是有些不赞同拿母痋跟牧原交换,“你难道真的有什么办法?”
“我……”
“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