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拿我当知己,当朋友。可就是不拿我当师父呀。”
李莲花笑笑,却忽然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了什么,朝芩婆道:“师母,李相夷说他没有剑用。您的阁楼里不是还有几把?让他去看看吧。”
“这事要等你想起来,黄花菜都凉了。”
芩婆瞥他一眼,“他早自己拿去了,你没看见?”
“啊?”
李莲花一愣,仔细回想着。杀单孤刀那晚,李相夷确实拿了一把剑。可当时他心思不在这上面,夜色又深,也没看清那剑长什么样。
但这事既然解决,他也就不再担心。李莲花这几日除了穿衣吃饭外,任何事都基本不用他动手。性子也越发乖懒起来。他身上裹着一件厚重的银白狐裘,手里还捧着热腾腾的汤婆子,看着都热。
那件纯白的狐裘被单孤刀所毁,后来又被方多病收拾走,没几天又让人送了一件相似的银色狐裘上来。
这狐裘相比之前的要更厚一些。李莲花本来嫌重不想穿,可一个两个盯着他都看的紧。出门,开窗时都要他穿在身上。他叹一声,像只大猫一样窝在椅子上。连根手指不想动弹。
虽然懒惰,但富有生机。
芩婆如今真是恨不得李莲花能整日躺着,生怕他一个不小心,就把这副好不容易才养起来的身体搞垮。
大门敞开着,如今春意正浓,微风吹过也不见冷意。可芩婆还是忍不住去叫李莲花,要他躺着就回屋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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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莲花仰头,拉长了声音,“可这里能吹吹风啊。”
他难得有这副耍赖似的模样。也只有在这时,才能看出来,他与李相夷身上除了脸之外那点相似的地方。
“你回房照样能开窗通风。”
芩婆赶他,“快回去。”
数十年来沉默的云隐山终于重新热闹起来,如同多年前,故人犹在之时。
半月后——
山林间的鸟雀鸣叫着飞起,两道身影一前一后,以极快的速度穿梭于林间。
前面那道白影率先落地,后方紧随而来的湛蓝身影才堪堪跟上,匆忙踏在地上。
“主上。”
一人单膝跪地,恭敬地朝那踏风而来的白衣人行礼。
李相夷摆了摆手,叫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