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的苏时恩还是十分平静的,因为他还不知道自家的地宫里又进新人了。
继烫手山芋骜野之后,韩泽玉又捡回来一块更加烫手的烤地瓜。
做完一天的工作,写完今日份的话本,整理好补课用的教案。
没错,苏老师的官场小课堂又要开课了,颤抖吧,两位学渣!
距离下衙还有段时间,苏时恩起身去了趟茅房。
回来的时候正巧跟一人擦肩而归,苏时恩的脚步略顿了一下,后又若无其事的坐回位置上。
在桌子的遮掩下,苏时恩将袖子里的纸条拿了出来。
状似随意的翻开本书,装模作样的看了起来,实则他看的是展开的纸条。
这些小动作都是跟玉哥儿学的,在不务正业的赛道里,韩泽玉一直强的可怕。
不动声色的将纸条塞回衣袖里,苏时恩悠悠的叹了口气。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作死,我也只能安静等待。
苏时恩下衙的时候,庞府宅邸二次坍塌的事情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
这事铁柱也知情,因为有人跟周易报告此事,被他光明正大的偷听到了。
铁柱眉飞色舞,比比划划的跟苏时恩说起此事,期间不无遗憾道:“真是好人不长寿,赖人活不够,那老家伙也是命大,房顶都塌了,人竟然还健在。”
苏时恩又叹了口气,他就说玉哥儿不可能放过那位偏心眼的裁判。
果不其然还是出手了,只不过又为何要弄出这么大的阵仗呢?
此时此刻,有一位官员陷入到了沉思当中。
苑马寺少卿的宅邸接连出现事故,先是塌了墙,又是塌了房。
莫非这是上天给他的提示?
示意他该出手时就出手,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丁御史握拳,给自己加油打气。
“老丁,机会就摆在眼前,时不我待呀!”
不愧是都察院行动派第一人,说干就干。
撸起袖子,拿出本崭新的空白奏折,丁御史挥毫泼墨,连夜写下弹劾奏章,准备明早上朝就当众参他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