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紧,任务重,韩泽玉浅浅写了三页纸。
恋恋不舍的放下笔,感觉还是无法传达他的思念之情。
转了一圈,借用一盒未开封的唇脂,在信纸上印下深情一吻。
仔细端详片刻,觉得浪费不是个好习惯,又多印了两个唇印。
“大姐,这唇脂还要吗?”
苏时念擦擦汗:“不了不了,这盒送、送你了,你留着用。”
我的天呐,有玉哥儿这样的伴侣,时恩还挺幸福的。
林景托关系走驿站的路子,给苏时恩送去了加急信件。
可即便如此,苏时恩也是在十日后才收到这封信。
他还在家看着黄历数日子,玉哥儿快到家了,结果人没回来,信先到了。
韩泽玉那自以为情意绵绵、柔情似水、荡气回肠的情书,看在苏时恩眼里,越看越像恐吓信。
要说思念之情,倒也提了一句,“人家都想你了,你也一定很想我,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问就是你心里有我。”
满满三页信纸,其中只用半页概括了苏家的破事儿。
“苏王氏被我气哭了;杨氏瘫痪在床,时日无多;杨婉找王通借钱未果,现已不知去向;你爹搞砸了生意,损失惨重,我怀疑他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头顶多少带点儿绿……”
半页信纸,苏万里独占八成笔墨。
那幸灾乐祸的劲头,从韩泽玉力透纸背的字迹便能猜出个大概。
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苏家果真是名副其实的是非之地,幸好他们及时远离。
剩下的内容没什么可说的,一半腻腻歪歪,一半威胁警告,敢招惹外面的小妖精,就打折他的三条腿。
苏时恩叹了口气,心道这人都归期未定了,还好意思在信纸上印唇印。
这三张信纸很有收藏价值,苏时恩决定妥善保管。
等到哪天玉哥儿突然醒悟,知道害羞为何物之时,再把这些证据拿给他看。
不过他真能等到那一天吗?
形势十分严峻,前景不容乐观。
……
王通这人没什么本事,还有些好高骛远,他知道自己不是好人,但还真没做过违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