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珂与词祛的眼神也同样被眼前之人的紫发吸引,鸣珂更是眼眶一红,几乎要流出泪来。
“请问…你们…是土珍村的故人吗?”眼前的高瘦男子看见鸣珂相当激动,说话时也不住颤抖。
“你是谁?”
这次最冷静的要属陆由,他原本就在担心着委托的问题,如今这个人平白出现,陆由自然不可能轻信。
“我…我是土珍村的一副残躯而已。没想到…没想到…”
他说到此时已热泪盈眶,眼神直直盯着鸣珂。
对于眼前突如其来的乡亲出现,鸣珂显然有些慌乱。
她嘴中只是喃喃道:“不会的…怎么还会有人在呢?我从地窖出来后在土珍村生活了许久,每家每户我都去过,明明一个人都不在了!”
“对不起…对不起…”男子情绪崩溃跪倒在地,整张脸伏在地上不住哭泣。
“并不是所有人都死了!像我一样活着的土珍村人还有许多,我们都生活在燕正城内。”
“什么?”陆由大惊出声,这和鸣珂说的不一致啊。
“那时的土珍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鸣珂明知故问,显然对眼前男子并不信任。
“瘟疫!突如袭来的瘟疫席卷而来。不断有人头发变黑,跟着就发疯,发疯完了就力竭死去。起初一天只有一两个人,再后来一天就有几十人发病,整个土珍村乱作一团。”
和鸣珂描述的一致,这个人就算不是土珍村的人,但是一定很了解土珍村的历史。
“就在某一天,我也发病了。我一觉醒来,头发已经完全乌黑。我害怕极了,窝在床角不停地颤抖,迎接着死亡的到来。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周围不停有人发疯嘶吼着死去,我却安然无恙。”
这种就是只变发色而不发疯的人,鸣珂也有提到过。
“土珍村的瘟疫很严重,很快就传到了燕正城内,城主亲自带着人来查看,他看到发疯死去之人时痛心疾首。但在看到我这种特殊病例的时候尤为重视,立马就安排人将我送往燕正城治疗。当我到了燕正城之后才发现,我这种人并不在少数。”
这么看来这男子的瘟疫是在燕正城得到了救治。
“到了燕正城也并不是绝对安全了。身边不断有突然发疯之人,我提心吊胆每一日都是煎熬。终于在经过了许多天的治疗之后,我的发色逐渐变紫,我痊愈了。说是痊愈其实也并不是完全和以前一样。不止是我,所有得过瘟疫后来康复的人都有和我一样的后遗症——我们缺失了许多记忆,尤其是关于亲人朋友的记忆。就像你,姑娘,我完全想不起来你是谁,但是好在我们还有发色可以来判断,土珍村冥冥之中还在保佑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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