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二师兄平日里护着你,我早就教训你了,今日你既然与独尊门之人勾结,我定不饶你!”
聂辰芸收剑,再刺出,只见她手中的剑仿佛变成了一道光芒,直逼姜辰锋咽喉!
厅堂上的众人无不惊叹于玄阿剑宗人才辈出,以往他们只知玄阿六剑的樊辰志与唐辰君已是武林新一辈的耀眼新星,却没想到这聂辰芸也是武功不凡!
就在众人惊叹之时,那剑芒骤止,只见聂辰芸的剑不知怎么刺到了地上,而姜辰锋的剑却已顶着聂辰芸的咽喉!
聂辰芸满面惊容,她已感到咽喉前的冰凉。只要姜辰锋稍稍用力,利剑即刻破皮入喉!但震惊的人又何止是她,在场每一个人无不惊叹于姜辰锋一剑便击败聂辰芸的事实!最吃惊的恐怕莫过于在会剑堂内的每一位玄阿剑宗之人,他们从未料到这平日里沉默寡言,离群不合的姜辰锋不出手则矣,一出手便是技惊四座!
“年纪轻轻便有如此出神入化的剑法,此等资质直逼当年的剑修。”秦啸风摇头叹道:“可惜心术不正,却与独尊门门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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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剑南叹道:“辰锋,你实在令我失望,也令你爹失望。”
姜辰锋似是叹了口气,再次收剑回鞘,而聂辰芸连退了两步,居然怕极了他。
夏逸忽然道:“姜兄不喜彰显,诸位前辈便断定他武功平常,可不是妄自论断?”
唐剑东听出他话有所指,不禁冷笑道:“你想说我们只听一面之词便断定你们投奔独尊门也是妄自论断?”
夏逸道:“前辈无非是认出了杀死杨朝军与黄五侠的凶手用的是断水刀法,可若是因此便一口咬定我师徒,难道不是妄自论断么?”
唐剑东道:“你是说你其实不会断水刀法么?”
夏逸道:“我不止会断水刀法,还会慕容楚荒的绕指柔,我还曾得剑修的剑法亲传,我这一面之词前辈又信不信?”
唐剑东被他说得又是老脸一红,闭口不言。
宁莹儿揪住月遥的衣袖,道:“师妹,你曾与夏逸共同击杀江应横,你说……他当时可有用过断水刀法?”
月遥惊疑地看着夏逸,微微张了张口:“他……他……”她涉世并不深,她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夏逸看着她,满目感激,此时月遥没有说实话,已是在维护他们师徒。
唐剑南长长吐出一口浊气,长声道:“陆兄,你可还有何话要说?”
闲云居士横眉一扫在场众人,苦笑道:“我想在场之人中已没有多少人愿意相信我们师徒了,我说与不说还有何区别?”
唐剑东道:“不错,你说与不说已无差别,难道这位宁姑娘宁肯牺牲情人与自身清誉也要污蔑你们么!难道独尊门不惜杀死自家门徒也要污蔑你们么!”
人心莫测,当大多数人都不愿相信实话时,那么实话就是假话,假话也就是实话,何况如今这假话似比真话还要真。
唐剑南道:“兹事体大,我不得不暂扣你们师徒在剑宗,直到事情水落石出。”
闲云居士道:“我们来时,是贵客,你要留我们多久都可以,而如今我们既是朝廷钦犯又是谋害忠良的疑犯,你说我们此时留下与枉送性命何异?”
唐剑南的目中已透着杀意:“你们不能不留下!”
闲云居士道:“我若非要走又如何?”
唐剑东冷笑一声道:“见事情败露便沉不住气么,贼子,你今日走不得!”话音落时,他的左手已握住佩剑,剑鸣声大作之时已刺向闲云居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