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见他支支吾吾的样子,轻吸了口气,恨铁不成钢道:“梁芜圭,公爷让你来送如此重要的东西,就是看中你对军令执行不打折扣,你倒好,竟然因为私人恩怨,罔顾军令!”
老者声色俱厉,显然是将老梁对张浪动手归结到之前与公孙武峰的私人恩怨上去了。
也不给梁芜圭辩解的机会,老者随手就扔下一把短匕:“你自裁谢罪吧。”
还在看情况的张浪;???
这么干脆的么?
连沈颂英都不由愣了愣,皱眉道:“赵二,这样不合适吧?”
被称作赵二的老者瞟了眼沈颂英,冷声应道:“清河郡主不必多言,国公府自有国公府的规矩,违抗公爷军令者,便已经是取死之道了,更何况他竟敢重伤宁国侯府世子,更不可能让他活着回中京!”
梁芜圭一脸沮丧,垂头丧气地从沈颂英背后出来,往短匕走去,看样子还真要自戕了。
张浪见状赶紧出来道:“等下,这是要干嘛呢?”
赵二回过头,如鹰隼一般的眼神在张浪身上打量了一番:“世子爷?”
张浪点头:“是我。”
“见过世子爷。”
赵二拱了拱手,随后便不再看张浪,对梁芜圭道:“你还在等什么?”
梁芜圭浑身一震,弯下腰就捡起了断匕。
“我的话你们是没听见还是怎么滴?”张浪快步到梁芜圭身边,一脚就将短匕给踹了出去。
“说了等下,你们是当我不存在?”
这时沈颂英也一脸惊喜地到了张浪身侧:“默哥哥,你伤好了!?”
张浪朝她微微点头,然后示意她先不要说话,回头正面对上了赵二的眼神。
赵二冷道:“这是我国公府的家事,似乎不需要对世子你解释什么吧?”
张浪耷拉着眼皮道;“国公府的事我当然管不了,但是刚才我听到的是,有人让我孙子自戕,那我就得管管了。”
赵二皱眉:“孙子?”
张浪一把按住了还未直起身来的梁芜圭脑门上:“他可是三跪九叩行过大礼,喊了我一声爷爷的,不是我孙子是什么。”
赵二看向了梁芜圭:“老梁,你还做过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