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歉也道过了,礼也承受了,我们修仙之人也讲究的礼先,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的道理,还是占其次重要的,下次定当记住了?”
叶漓拍了拍弦衣的后脑勺,笑得甜美,她对这个识时务者为俊杰的年轻人,甚感欣慰。
弦衣却是肉笑着点头,“是是是,仙尊说的是,小仙谨遵仙尊教诲!”
他虽然受罚受委屈毫不甘心吧,但就是对手里被强塞的好意无法抵抗。
有那么一刻,恍惚间,他竟有些愧疚于心,若不是曾受惠于悟池仙君的照拂,听闻他的仙逝是因她这个罪魁祸首的妖女而起。
或许……或许他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她的目的不与他们相违,他倒不会选择刻意使绊,让她能在接下来的日子能好过一些。
而且,这女子凡胎一具,能只身一人在仙界占得一席之地多年,面对各种奇形怪状的欺压,总能化险为夷甚至扳回一局,当真令人不免心生佩服。
“还不给我滚过来!还想再丢人现眼吗?”
垣老重声放话,把像着了妖女的道般的弦衣拉回眼前。
只见两只亮晶晶的大眼眨巴着打量自己呆愣的窘态,立马不知所措,不知应持何态度对待对方。
于是又是不忘行礼辞退,又是顾及眼看脚下的路,就这么歪歪扭扭跌跌撞撞闪回了自己的马车。
叶漓猛拍大腿叫爽,和紫樱四目相对,俱大笑不已。
她本不不屑于如此繁琐收拾这些小鱼小虾的,但主要是,能以此看到真正想要对付的大老虎脸一青一紫,即使掉了几根胡须也敢不敢言憋着,就算成功半截了!
她知道,她越对弦衣好,垣老就越被一只无形的手,‘啪啪啪’狂打脸面。
“既然仙界讲究尊卑有序,那恕老身修为不及上者见识又浅薄,不知您如何看待前方的指路?”
紫樱听出来了,垣老的意图不就是为了逼迫自家仙尊做出选择。
一旦给个错误的指路方向,那么就会落个谋害同僚的罪名,而才刚出几步路便出了事,无疑原先还被挂着妖女的子虚乌有头衔,就会直接坐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