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叶漓在天旋地转的晕眩中猛地直起腰肢,搭着额际的布条滑落被褥。
惊慌的叫声冲进阿庸的耳畔,趴在榻侧闻声睁眼的他,连忙抱住被噩梦惊醒而呼吸沉重的女子。
轻柔得像棉花的拍击力度一样,抚慰着肩背与心脏,叶漓反抱,哭声渐涨起来,因为她知道,虽是一场可醒的梦,可梦里死去的人,是真的活不过来了……
“她们再也醒不过来,是我连累了她们,是我,都是我……”
阿庸退开怀抱,抓住她的双肩,正视强调,“阿漓,你记住了,赶尽杀绝的人不是你,是他们,是这些丧尽天良的妖魔,是他们要将你逼入绝境,破碎你的心态而堕入万劫不复之地,去拾起世间无双的血脉,反对他们认为的所谓一切不平等!”
他的额头紧紧抵在她的额头,畏惧而又沙哑的嗓音在试图劝阻,“是你教会我的,无论如何都不要把不该揽责的责任扛在肩上,而如今你若总怪自己,就是在随了他们的心,变成他们亲手塑造的眼中的你。”
“阿漓……我知道,你生性散漫喜自由,可你也该想到了,这强大的力量究竟为何唯独因你而生。”
耐心而一语中的的阐述,使叶漓起伏的胸膛变得沉缓。
看着她眼底的悲伤还未来得及释放,就要接受一连串的话语来让自己恢复理智。
阿庸心脏抽疼,指尖的宽慰摩挲更加用力,可他欣喜生敬。
她心爱的女子,即使面临身心伤重的棘手,她也一直在极力将自己拉回悬崖的边缘。
这一刻,他又再次明了,她身上如磐石的坚韧,并不是在排斥异己。
一颗闪亮耀眼的芒星,从来都不是特立独行,或者说,那是特立独行后,为照亮他人内心,而发散的光明!
阿庸耐心道:“自我们因灵化生以来,我们就没得选择而出现在三界,命运或许给了我们莫大的艰巨枷锁,可责任来临之时,何尝又没给我们另一个硕大的主动?”
“眼前,我们似乎只有接受命运的安排,用强大的力量去为他们报仇走向既定的转折,可阿漓,你知道吗?同样的结果,难道真的不会因个人的选择,而衍生出新的东西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