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谁应了我,我就骂谁呗!”叶漓摆了个鬼脸。

站着的丫鬟男仆的,纷纷忍不住破笑而出。

尤其看着几个似笑非笑的,东彦气得想拔刀砍人,但谨记着自家王爷的嘱咐,便活生生咽下了这口气。

阿庸不免也忍着笑,但随即向她开口问道:“所以……娘子,这果子要是新鲜可口,你要多吃些,莫让王爷以为自己招待不周了!”

这话在别人听来,无非就是……要么调侃调侃这硕大的王爷府气派得让人红了眼。

要么,就是嫌弃自己出身贫寒,生来含金汤匙与叼毛草根的,终归不同罢了。

但叶漓不一样,她与他心心相映,除了平日里偶尔小吵小闹,在爱意上的感悟迟钝了些,可到底在重要关头,还是能明白他的话意的。

适才她的举止,外人看来,是她处处与东彦针对,但其实,阿庸也是知晓她的心意的。

她在试探!

果子当作东彦,‘新鲜’,则证实他并不入幻,‘不新鲜了’,那便是还是老样子。

而试探的结果,果然如她所想,东彦没有入幻境。

即便是当初第一眼认识的时候,他虽非温和之类,可眼前的这人脾气直冲,动不动就杀人的秉性与之截然不同,判若两人。

“新鲜!当然新鲜!”叶漓回得欢脱,自主的高兴更是让人察觉不出异样。

阿庸也笑着点头,举了个酒杯示意她同饮,“果子吃了,那就只剩下酒了!”

这话的意思便是:殷罗爱喝酒。

所以接下来的试探,就剩殷罗了。

叶漓笑得灿烂,连忙也给自己添了一杯,娇嗔道:“相公你真讨厌!你常在外头奔波劳碌,而我独自一人守着家,自是没怎见过世面,你又知我爱揭这些个新鲜玩意儿的底,你看,让人瞧见了,不得好生笑话我粗俗了去嘛~”

这段时日以来,阿庸已鲜少见他的阿漓如此撒娇了扭着身姿。

虽是小女姿态让人看了别扭生硬,可在他眼里,这种别扭却夹杂着满当的可爱,像只嬉水扑棱着小脚蹼一般,机敏而又生拙。

“那相公我该罚!我,我自罚三杯!”

见着他第二杯酒下肚,脸颊与脖颈已通红起来,叶漓僵着笑脸,摁住他的杯口咬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