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他们互拥彼此挨得更紧了,全身自然而然地蜷缩成一块,哆嗦着前行。
就在这时,狂风猛地灌进来。
“砰!”
门被大力地拍合上,白烛也灭了两盏。
两人双双颤了身子,僵在原地。
一直幻化成透明的那道身影,知道那是因风灭的烛,俩人却疑神疑鬼,眼都快白到天上去,“哼!蠢货!自己吓自己,还怪罪他人!”
一家丁咽了咽口水,用肩膀推了推身旁的人,“你你你去看看,看看是怎么了,我怎么总觉着有人在骂我们?”
另一人点头如捣蒜,但不敢转回头也不敢动弹,两眼只盯着棺材,“我我不去,要去你去,因因为我觉着,这下怕真不是狗了,狗可不会说话的……”
“狗……!”白色身影气得脸肉抽动,欲捏死两个不自量力的胡言乱语蠢货,但随即又隐忍地放下蜷缩的指尖。
他只袖子一挥,便熄灭了所有白烛。
干脆将恐怖降到了极点。
外头的日光本就暗淡,这下紧闭的灵堂,虽不是黑夜那般伸手不见五指,却昏暗不少,让人看了,是有魂魄出没的那种冷暗。
“咚!”“咚!”
两人直接跪在了地上。
这一部分缘由,是来自于莫名而起的风声,另一部分……
在于他们试探脚步前移时,看见了棺材盖被揭开至可见头肩的人。
“这这这,阿庸,不,姑爷!你,你要是死不瞑目,也,也不能把怨气撒在我们身上,我们平日里可是跟你处成兄弟的,没没有说你坏话啊!”一人双掌合闭眼跪拜。
另一人也拜,但却睁眼开来,给她后脑勺来上一记,“你是睁眼说瞎话吗?你说过阿庸配不上小姐,他能与小姐成婚不过是走了狗屎运,这话你没说吗?还连合着其他人给他下了赌注,笃定小姐是不会看上他的,他都走了,你还有脸在他面前撒谎!”
“他奶奶的,你打我做什么!说的好像下注的事不是你提,是鬼做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