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的宋芷,歉然一笑,她很坦率的将昨日去药铺买药的事情同两人说了一遍。
“我只是没想到,这药价会差这般多。”
两人对于这样的事情,到底见怪不怪,“我实话说与你,如八角这些常见中药,其实在当地的价钱并算不得贵。”
“只是路途遥远,一路上的运输,人工,损耗这些,待抵达此地非得再加价格三四成,这一趟行程才算有的赚!”
“至于这药进入医馆之中,药铺加价格两三成也是常有的。你们县药铺还算好的,你是没见过一个县只一家药铺,那才叫乾纲独断,想怎么定价就怎么定价!”
宋芷见对面两人似乎对这样的事情,早已经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
她叹了一声气道:“我能理解你们,千里迢迢的将草药运送到此处,风餐露宿的,吃尽了苦头,如此加价出售,本也无可厚非。”
“我只是觉得医馆这般毫无节制、随心所欲的定高价的行为实在不可取。”宋芷叹道。
“这有什么办法,大夫本就是壁垒很高的行当,一般人根本分辨不出药材,又如何懂的其真正的价格?”
宋芷听懂了对方的意思,就是草药的种类繁多,一般人根本不知其内里真正的行情。
百姓们或许会觉得药贵,却不明白其为何贵,又贵的有没有道理。
通过这一番谈话,宋芷心中又有了些许想法,预备回去后再好好琢磨琢磨可行性。
她没有再纠结本就讨论不出结果的话题,转而道:“我要的草药不多,八角、桂皮各十斤,不知李公子可能卖与我。”
宋芷要的数目少,她也就没有与之讨价还价。
蚊子再小也是肉,李相成很是干脆,他侧头招了招身后的小厮,吩咐其让管事将草药称来。
“等等。”宋芷将人唤住。
“是这样,我听大夫说三七号称‘金疮要药’有很好的止血散淤,消肿定痛的作用,这一次正好碰上你这有,我也想买两斤的三七备着。”
“只是我方才听公子说的三七是五百文一斤,但我听闻三七是跟其‘头数’来定价的,头数越少,定的价钱越高。”
“自是不知方才李公子所言的五百文一斤的三七是几头的?
如此我也能权衡一番到底要买哪一种的。”
许峰忍不住诧异的看了一眼宋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