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族长直接打断了老妻的话,“成了,不要问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人家要作甚能告诉你?”
赵氏不高兴的重新绩起了麻线,嘴上嘟嘟囔囔的道:“我不过是好奇问一问,又碍着你事了!”
吴氏很尴尬,她忙笑着转移话题道:“我知道老哥是好意,要将凉粉交给大家伙,也是阿芷的意思。”
“她说,这些年多亏了大家伙的帮忙,小康这孩子这才得以长大。
“她也没什么能回报大家的,就将这法子教给大家,如此,大家伙也能有个赚钱的营生。”
“虽说赚不到什么大钱,但赚些针头线脑的还是成的。”
赵氏听罢,皆十分感慨,“都说突逢大难,人会转了性子,阿芷丫头这是长大了也懂事了!”
宋族长难得没有反驳老妻的话。
他站起身道:“既如此,我就往村中走一遭,任何有意学习凉粉制作的村民,均可参加?条件就是到你家中帮忙半个月?”
“除了这些,可还有其他条件?比如来学做凉粉的,是只要男人、还是只要妇人?这个可有讲究?”
吴氏摇头,“这倒是不讲究,无论男女都成,就是来了得听吩咐,不一定每日都被指派做凉粉,这个要同村民们说清楚!”
宋族长点头,“这我省的,可还有其他要补充的?”
吴氏原想说就这些了,忽的又想到什么,她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嗯,还有一事。”
她犹豫片刻,终是开了口,神色中带着坚定,“是这样,您也知道我家儿媳与胡兰之间有些嫌隙。”
“这些年,胡兰那张嘴没少撺掇阿芷与她伯娘将闹开。为此我不知哭了多少场。”
“我呢虽说是个温吞性子,却也是个记仇的,这胡兰,您也别叫了,我家里反正是不欢迎这样的人!”
胡兰那张碎嘴,在村中是出了名的,宋族长对此也是心知肚明。
他深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事没发生自家头上,他不好劝说人家大度。
最重要一点,人家已经要将赚钱的营生交给大家了,这已经是念着乡亲们的情分了。
这要是再逼着人家,做不愿意的事情,这也有些太说不过去。
要怪就怪那胡兰平日里不做人,好端端的说什么小话,挑拨的人家不得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