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针,我要在肚脐中央的神阙穴下针,可能会有点疼,师兄忍着。”
林小鱼语毕,不给山林反应的时间,手起针落,扎进了肚脐眼。
双眼微闭,心神之力源源不断注入,拇指和食指轻轻捏动金针,缓缓深入,又缓缓浅出。如此反复。
床榻上的山林大汗淋漓!
他就不该听师妹的鬼话,这是TM有点疼吗?这是TM的要命的疼好吗!
这种疼跟皮肉之疼不一样,四肢百骸,五脏六腑,遍布全身。
想揉,摸不到地方;想止痛,连脑壳子都疼,怎么止?
从血液到头发丝,一寸一寸凌迟……
不知是汗液还是眼泪,不小心溜进了嘴里,咸咸的、甜甜的、酸酸的、涩涩的。
山林艰难的睁开眼睛,看着同样被汗水浸泡的师妹。
屋外的阳光正好打在师妹的头顶,投射出层层光圈。她恬静而专注的闭着双眼,犹如普渡众生的观世音菩萨,圣洁而神圣。
山林知道,师妹在施展金针鸣凤。
父亲留下的手札他倒背如流,当然知道金针鸣凤的威力,更知道金针鸣凤对师妹的负担。
“师妹—— 师兄的这条命,从此是你的了!”
山林收回心神,努力配合着师妹。
要拔除他身上的湿寒,不易,数年日夜的浸染,湿寒之气早已深入血液与骨骸。那疼痛与抽筋拔骨无异。而金针鸣凤的威力,就在于浴火重生。
山林痛不欲生,林小鱼同样咬牙坚持。
她想过师兄的湿寒之气严重,但是没有想到会那么严重。
凭她如今的心神之力,原以为一次性拔除,应该是手到擒来。可是她失算了。
师兄的湿寒之气已经入心!
如果不是今日歪打正着,师兄命危矣。
无论何病、何毒,只要入心,要拔除,病者与医者俱惊险万分。
于是,林小鱼小心翼翼,一丝一丝抽出湿寒之气,同时还必须用更多的心神之力护住和治愈师兄快要崩盘的心脏。
这个过程快不得,慢不得。一边抽离,一边修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