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氏一听跟九方青鸾有关，快速收敛住愤怒仇视等情绪，冷声对着屋里的一众丫鬟道：“一个个的，还杵在这里做什么？”

丫鬟们如释重负作鸟兽散开。

清场了小六敞开的说：“我们王妃说了，欠她的银子她明日就要见到，否则后日就让说书先生们好好讲一讲左相府大小姐失身的事。”

“不？”

叶氏厉喝道：“你们怎么言而无信，你们收了银子的。”

小六不紧不慢地掏出欠条，展开在叶氏眼前晃了晃，“我们可没收到银子，我们只收到一张欠条，王妃说了它变成银子之前都是废纸一张。

二夫人若是如此不在意大小姐的名声，那这保密之事便作废，反正她也嫁了，靠不上府上什么，大小姐嫁的好与不好，跟她没半毛钱关系。”

小六说完，叶氏脸都白了，她相信九方鸢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她从小被赶出去，青鸾又占了她的位置，她不可能不恨青鸾。

“能多缓几天吗？”

她语气软了下来，还带了几分恳求。

“不能，王妃说已经给您宽限很多天了。”

小六想了想又添了一句，“只怕大小姐身上的红痕，身下的伤都已经养好了。”

闻言，叶氏的脸色上的表情又变了变，想发火又不敢，小六是冥王府的丫鬟，比一般人家的丫鬟更有体面。

她虽是左相府的二夫人，但九方兴武是白身，别人给情面喊她一声夫人，别人不给情面她就连王府得脸的大丫鬟都不如。

“小六姑娘，我这也不是有意……”

她话还没说完，小六又截住她的话头子，“二夫人，我们王妃没功夫管你是有意还是无意，她只要钱。”

一番话一点情面不讲，叶氏算是明白了，九方鸢这次是铁了心要快速拿到银子。

缓和不了，她只能应下，“明晚一定把银子奉上。”

小六得了想要的答复，冲着她点点头就回去复命。

“王妃，我和那个叶氏谈妥了，她说明天给钱。”

“好呀。”

九方鸢掏出一颗糖递给她，“你今夜不用回来睡觉，继续盯着她。”

“还有这好事？”

小六开心地把糖扔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