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父林来金和大伯娘张桂芳两儿一女。
除了十九岁的大儿子林琥,十五岁的小儿子林琨。
还有十七岁的女儿林瑶,已经出嫁。
“这野蜂子就喜欢在老地方筑巢,去年被我烧了,没想到今年又挑了这个地方。”林琥沉思着挑了下眼皮,朝林珩他们叮嘱道:你们姐弟俩可要离远些,我改日来再放火烧了他们。”
“琥哥,你们这是去哪呀?”
林珩看他们走的方向并不是回家的路,就随口问道。
“大哥,你搭理他干吗?”
林琥身后一个比他矮了半个头,看起来只比他小一两岁的青年抢先说道。
他白了林珩一眼,“要你管?以为谁都像你似的,只顾自己挣钱……”
“大琅,怎么说话呢?”
林琥瞪了二堂弟一眼,教育他道,“大珩是咱们的弟弟,当哥哥的,怎么能这么说弟弟?”
那青年撇了撇嘴,小声嘀咕了句,“才不是我弟弟。”
青年是二房林来银和余氏唯一的儿子。
名叫林琅,十七岁,是孙子辈里老二。
二房还有两个女儿,大女儿林春桃已经出嫁,小女儿林春杏却还是个奶娃娃。
平日里,二房好像最是鸡飞狗跳。
林珩回忆起往事,看向这位二堂哥认了认人,并不把他的敌视放在心上。
“珩堂弟”,他身后的少年喊了一声后,隔空挠了一把。
好像是刚刚不小心撞到了蜘蛛网子,他抹了好几把脸,才缓缓道,“爷爷说了,今日镇上有大集,让我们赶早些卖点柴火去,可以补贴补贴家用。”
这个长相与大堂哥林琥有七分像的少年便是三堂哥林琨了。
他挑的挑子看起来倒像是比刚才蛐蛐自己的林琅还要大。
“原来如此。”林珩朝他点了点头,忍不住劝道,“三堂哥你们挑这么重的担子,路上要多注意歇息。”
“三弟,你白跟他说什么,你以为谁都像你似的,问什么说什么。”
林琅依然对林珩怀有敌意。
他说完话,就忍不住催促身旁二人,“大哥,三弟,咱们的柴火可不像那什么药草好卖的,去的晚卖不掉爷爷那里不好交代。”他睨了林珩一眼,“咱们快些走吧,不要跟他这种人说话,瞎耽误功夫。”
“大琅,谁教你这么拐弯抹角的跟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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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琥面上带着怒色,他指着林珩问道:“还有,他这种人是什么人?”
他盯着林琅,声音越来越大:“小爷他们家这些年过的什么日子别人不知道,咱们还能不知道吗?你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好的不学,怎么专学那些长舌妇的调调?”
林琥作为大哥,觉得二堂弟今日跟个女人似的特别小心眼。
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男人嘛,要大大方方的,自己凭力气,凭本事挣钱才最值得炫耀。
而且他这个当哥的还没说走,他凭啥发话。
不就是看不惯大珩嘛。
他只知道二叔跟李有禄走的近一些,没想到二弟居然也受了那些言语的影响。
人大珩之前是年少轻狂,可现在人改了,他一不偷二不抢的,自己辛辛苦苦的在山上挖点东西卖钱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