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尽在掌握的笑容刚刚扬起,夏承俨就道:“你没有,你把我和夏晴引来洛京,又一步步降低江熙的警惕,为的就是在今天在这个地点一击即中,在计划成功之前,你不会做多余的事打草惊蛇。”
李信说:“是又怎样?我这边的计划已经成功了,夏晴那边自然可以展开。
你说陆舒然如果生命垂危,夏晴会不会等在医院里见她最后一面?然后,落到我的圈套里。”
李信咬牙切齿,眼里是刻骨的恨意:“景月曾经经历的,我一定要她也好好尝一尝,我还为她准备了特别的礼物,一定要你们永生难忘。”
夏承俨面无表情,浅棕色的眸子泛着寒光。
李信笑出一口白牙,露出狰狞的神色。
“把他们带走。”
江熙被两个军装架起来,弯着腰干呕一声。
钟孝礼父子挡在李信身前,防备着江熙。
夏承俨背后站了一个持枪的军装,他站起身,理了理袖口。
似是想到了什么,他对着钟予初说:“你太太当初被人推下楼梯一尸两命,推她的其实不是姚媛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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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予初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大步朝着夏承俨走去:“你TM说什么?”
钟孝礼制止他:“予初!”
钟予初哪里还能听得清父亲的话,他脑子里只有苏月,此时活活像一只失控的野兽。
李信在两人身后皱眉,后退了两步。
就在这时,脑袋几乎要垂到地上的江熙在没有人看到的地方掀了掀眼皮。
突然,她反手紧紧握住挟制她的两个军装的手臂,猛的后退两步,直接带着两个军装脚步不稳。
江熙收紧双臂,就这样,她面前的两个军装撞在一起,又狠狠一推,两人撞到了正在拉扯的钟家父子身上。
现场桌椅甚多,即便附近的军装注意到了江熙的动作对准她开枪,还是无法阻止。
江熙趁此机会,大步绕过纠缠在一起的四人,瞬间到了李信身旁,三两下就扼住了他的喉咙。
江熙在李信耳侧说:“教官,你真是越来越不中用了。
身子都被酒色败成这样了,还成天景月景月,你每提一次,我估计她都得在地下吐一次。”
李信脸色黑的不像话:“你以为这样你就能逃走了吗?”
“谁说我要逃走?”
夏承俨绕过椅子,步伐优雅,钟孝礼直接持枪对准了他:“不准动!”
夏承俨抬手漫不经心的指了指门口,示意他看过去。
钟孝礼听到了身后的动静,朝门口看去,又一队军装以不可挡之势冲进宴会厅,迅速卸了原本那队军装的枪。
直到他手里的枪也被人拿走,这个戎马一生的男人终于相信自己大势已去。
钟孝礼被踹弯了膝盖跪在地上。
江熙居高临下:“姑父,明天正好是你的葬礼,看在姑姑的份上,我定会让你活到明天,看着你自己风风光光下葬。”
钟孝礼瞳孔骤然收缩。
钟予初同样跪在地上,只是死死盯着夏承俨:“你刚刚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小月到底是被谁害死的?是江廷对不对?到底是不是他……”
夏承俨没再看他一眼。
江熙给一旁的手下使了一个眼色,钟予初被卸掉了下巴。
李信依旧难以置信。
他瞪向夏承俨:“这一切都是你的计谋,是你故意引我入局!”
夏承俨淡漠的看了李信一眼,对江熙说:“我先离开。”
江熙点了点头,派了两个人让他们送夏承俨离开李家。
李信看着夏承俨的背影,眸中划过阴狠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