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陈渊见路边窜出一名身穿元服的猎人,可他嘴里说的却是夏语。
陈渊皱眉没有回应。
那人正一脸急色,想要拉扯陈渊衣服,却被护体罡气弹得向后倒退了好几步。
“咳咳……”似乎也知道是自己孟浪,那猎人也是尴尬地轻咳几声,又继续道:
“这位小兄弟啊……”
“我跟你说。”
“看样子你是想去天渊玄索那吧,千万是去不得,最近元兵在那里杀好多人。”
“冰原上都是血啊……”
猎人绘声绘色地给陈渊讲述着天渊玄索前,大元已经又派兵渡渊,还大开杀戒。
显然。
血魔门要架桥了。
一念之间,陈渊转头看向那猎人,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嘴唇微动轻声说道:
“感谢大哥了。”
“不,不用。”
“我还得带东西回家,你千万不可去那儿,是会没命的,记住我的话啊。”
猎人拿起放在一旁草堆里的几只兔子,独自钻进树丛中,眨眼间消失不见。
望着消失的猎户背影,陈渊眼神多出一抹深邃,喃喃发出冷静到极致的声音:
“呵呵,拓必邦?还真是一只很会躲的老鼠,我倒要看看,你们还会玩什么。”
说完,陈渊就朝着天渊玄索方向继续走去,远远就见到那里笼罩了一层血色。
可见元兵短短数日,估计屠戮不少北匈百姓,生灵怨念鼎盛到一个夸张的程度。
天渊玄索前。
石天仇站在角落,身上厚重深沉的兜衣刚好让他看起来,并不是那么的显眼。
陆陆续续有元兵,不断地押送着北匈人,来到玄索前的祭坛,交给刽子手。
“不,不要,救命……”
“求求你行行好。”
“我还不想就这么死……”
“长生天救我……”
被押送进祭坛的北匈人无不惊惧求饶,可换来的都是元兵们脸上的冰冷麻木。
几天下来,元兵们都不知道手里落下多少条人命,只是在机械地执行上峰命令。
刽子手轻车熟路,利刃划过北匈人喉间,缓缓将其全身精血放入一处神秘容器。
干瘪的尸骨也没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