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应闻言连连摆手。
“先生快莫要称我为先生了。”
“这腹中几两墨水,在稚童面前尚可。”
“在您面前,可不敢以先生自称。”
“回先生的话。”
“因仕途不顺,所以我科考落榜后便来到了姑苏,在此地已置学三年。”
“一边研读深造,一边贴补家用。”
“奈何自身学问本就不多,又无天赋,只能教一些粗浅的经文。”
“不像先生那般博学,舌灿莲花,能在学宫连续开讲七日而不断,传遍天下。”
季牧只是摇头苦笑。
什么舌灿莲花,无非是提前耗费时间搬空书阁罢了。
见对方谈性尚佳,季牧便趁此机会,直入主题的问道:
“我观之前上堂的时候,学堂窗外有一幼童,不知张兄可曾注意到?”
张应闻言恍然。
“先生缘是为他而来。”
季牧微微抱拳。
“正是如此,烦请张兄详细说说。”
张应摆了摆手。
“先生可莫要称我为兄了。”
“不瞒您说,这个幼童名为田小状。”
“别看他年幼,却已经是附近这几条街有名的孝子了。”
“她母亲也不容易,早年丧夫。”
“靠着自己努力,吃了不少苦才把他养活。”
“所以她们家没什么钱,也交不起学费。”
“有一日我在学堂中讲课,突然就发现窗外多了这么一个孩子。”
“一连数日,日日都来,从未间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