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名的眼神异常冰冷,巨大暴雨冲刷下的金陵并没有像他们想象中的那样轰然崩塌,反而越冲越黑,像极了巨大的染缸。谈判桌上,纵然金陵高层如何动嘴皮子,都抵不过一个个事实摆在眼前,他的思绪回到谈判桌前,回到自己冷冷的微笑。
“我说了,以前我不把这些旧账翻出来,是因为我叫肆名,而不是你们做对了!”肆名的眼里吐出实质性的怒火,朝着三人看去,嘴角却总是翘起似乎在冷笑一般,“俞清,别以为你做的那些龌龊事我不知道。”
坐在主位的男子脸色当时非常难看,一改往日的轻松,盯着眼前这个不断在谈判桌增加筹码的男人,他十分清楚当年肆名的事情,毕竟那是他一手操办的,但如果说肆名掌握了什么具体把柄,他肯定不信。
“怎么?觉得我加的筹码不足以让你们动心?”肆名挂着浅浅的笑容。
“你别太嚣张!”金发男子开口道。
“俞礼!”主位男子也就是俞清喝道,不去看金发男子愤怒的面孔,盯着眼前肆名送来的一捧郁金香,他沉默了,当年正是他用郁金香,讨好了坐拥联盟印的淡紫发女子,将肆名死死地锁在了交易市场,直到福将拿出远超肆名价值的交易费才肯放手。
俞清缓缓开口:“说吧,你的诉求。”
“不是诉求,而是命令,你拆不散凌烟战队,正如当年你拆不散归音战队一样!”肆名的口气非常强硬,丝毫不顾及眼前三人的身份,“你们别再搞那些小动作,来见你们可不是来求你们,主要是看看当年杀父仇人是否还健在!”
坐在另一边的老前辈知道早就有这一笔账,一直没曾开口,本来可以淹没在时间长河里的东西,不是你想掩盖就掩盖的,他十分清楚只要有人记住,那就会有人把它翻出来!
肆名缓缓收回思绪,走进屋内,任由老欧将皮影社的护卫处理。
他看着眼前暴雨,喃喃道:“福将,你说这赤裸裸的阳谋,一个比一个好用,我算是明白了。可是你说这阴谋,他们也不择手段在用了,这老不死的齐航也在的时候,金陵这帮高层就无可救药了。不过,我们在人家地盘上搞事情,你还能拦住了吗?这一晚上,月小姐和我都遇害,皮影社的兄弟走了两位,虽然我知道你这皮影社里的人员构成莫不是曾经混乱年代穷凶极恶之徒,可他们重责任,重情义,却要栽在金陵这帮小人手里,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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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名一字一句,深知福将为他们精挑细选的都是能数着号的高手,可是这次金陵精锐尽出,又都是围攻,能够护着他们二人平安无事,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最重要的是,言尘到现在都没有消息,只是在第一场比赛来过一次观众席,就再也不见其踪影,肆名叹口气,原来当年福将和寒空是顶着这么多压力操办麒麟战队的吗?
“是肆名教练吗?”从肆名身后传来犹如楚楚可怜的声音。
“月小姐!”肆名收敛起情绪,立刻流露出微笑,搬来一张椅子给月兮坐下,“你没事就好,你要是出事,我都不知道怎么跟福将交代。”
“嗯。”月兮轻轻点头,也不多说,就坐在屋内,看着暴雨冲刷着玻璃。
肆名压住自己的心绪,轻轻询问道:“月小姐,今晚的事情,能否告知我一二,上次京都追杀一事,已经让我们愧疚万分了,如果处处是险,我想月小姐不必跟着凌烟战队东奔西走了,况且言尘这家伙经常失联……”
“没事,肆名教练,言尘的事情,他能够自己解决的。”
肆名笑笑,没有再吭声,凌烟内部对待月兮的态度一直很奇怪,这是公认的言尘女友,但除了麒麟原班人马对月兮恭敬有加,现在凌烟众人并不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