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雪柔感受得到,这股刺鼻的烂臭味,源头正在这间卧室里。
这间,原本是“厉雪柔”日常起居的卧室。
厉雪柔问男人:“你是谁?”
道不同不悦道:“你还不走?”
厉雪柔站定不动。
道不同转动手中的骨尺,态度倨傲地说:“我是鬼神宗的弟子,道不同。论辈分,之前收服你的周易还得叫我一声师兄。你走不走?给你机会你不走,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厉雪柔:“哦。”
哦?
它这么平静的“哦”是什么意思?
情绪如此稳定的厉鬼,道不同还是第一次见,一时间有点拿不准它的意思。
厉雪柔说:“如果我说,今晚这里归我呢?”
道不同脸色沉了下去,唯一暴露在空气里的双眼闪出阴鸷的光,寒声说:“你想灰飞烟灭吗?我可不是周易那样优柔寡断的小儿科,对于厉鬼,我一向很残忍。”
只是他话音还没落,厉雪柔已经动了。
厉雪柔背后的长发霎那间激长,拧成几股,朝道不同的脖颈和四肢缠去。
道不同早有防备,举起手中的骨尺。
这骨尺看起来很钝,碰到厉鬼的头发时却很锋利,轻轻一切,头发便断了。
但厉雪柔的头发源源不断,骨尺才切完,它们又分为更多股袭来。
几个回合之后,道不同便明显力不从心了。
他从兜里拿出几样奇怪的玩意儿,却被厉雪柔挥出的血雾拍到了地上。
厉雪柔说:“今晚这里归我,你不要妨碍我。”
“该死......”道不同咬牙。
都怪三儿!对付三儿几乎用完了他所有的力气。
两人僵持了不到一分钟,主卧里突然又响起了乒乒乓乓的声音。
这次厉雪柔听得分明,声音是从墙壁里传出来的,仿佛有什么东西从墙壁里面往外敲着,想要破墙而出。
腐烂的恶臭越发浓郁,道不同即便戴着口罩,还是恶心的差点吐出来。
厉雪柔趁道不同弯腰欲吐的时机,用头发将他往下一压。
道不同扑通摔进了身下的废墟。
压着他背部的头发如同几十斤重的钢筋,拍的他生生把想要呕吐的欲望咽了回去。
厉雪柔转瞬间飘进了卧室。
卧室四面焦黑的墙里,有一面墙的中间一块,颜色和其他的明显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