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治下百姓生活得到改善,他有成就感,激发了沉睡的雄心壮志。
撸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可家族却让他利用权势为家族收拢土地。
站在地方官吏的角度,他愤怒家族的卑鄙无耻。
站在家族的角度,他是得利者,曾经享受过的那些资源就是这么来的,现在该他回报家族,为家族谋取利益。
“怎么,贤侄为难?”年龄与卢照时相仿的中年人诘问,语气轻蔑。
当年俩人同上族学,都是边远旁支庶出,家境贫寒,依附家族施舍得以生存。
卢照时天资聪慧被家族选中,倾力培养,一家人的日子好转。
而这位族叔落选,不得不辍学,给人当学徒谋生。
多年不见,却不想族叔在家族中已混到管事,想来有些手段。
“族叔来得突然,侄儿一时没想好如何处置。”卢照时打着哈哈。
一个白身,也敢在五品刺史面前摆谱,要不是受家族之命前来!卢照时早就将人打了出去。
“贤侄,我也不跟你绕弯子,此行保底这个数!”族叔伸出三根手指。
“三千亩?”卢照时有些心动,不伤根基的情况下,拼拼凑凑也许能凑出来。
好歹对家族有个交待,不让族人戳脊梁骨骂自己白眼狼。
“哈哈哈!”族叔大笑,“贤侄,你不会是初入官场的愣头青吧?三千?也好意思说出口!打发叫花子呢!”
“三万?”卢照时惊了,“不行!梧州没那么多!你们去别地儿想办法吧!”
卢照时断然拒绝,三万亩肥田,那是多少粮食!收了百姓吃什么?官府从哪里收租米税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