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消息传遍全村,不一会儿好些妇人、孩子背着背篓、拿着锄头跟来。
壮汉们都在地里忙着翻地脱不开身。
山坡上大片大片干枯的山蕨菜,都不太相信这底下的根能弄出吃的。
一锄头下去,露出指头粗的蕨根,“阿樱,真的能磨出粉?”
妇人们都亲昵的阿樱阿樱喊着,特别是家里有女娃想要上女学班的。
“行不行,待会儿回去不就知道了?”苏樱笑笑。
“阿樱说的有理,成不成,回去便知晓,不过浪费一点儿力气,挖!”妇人们甩开膀子干。
当年这些可都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贵妇人,这会儿看着漫山遍野的野菜根,两眼放光,全是宝!
蕨根浅好挖,葛根深且盘根错节,苏步成、村老们这些男丁去挖。
找到分叉叶的葛藤掀开,顺藤找到根,奋力刨,刨了一米多深的坑,露出比成人手臂还粗的葛根,几十岁的老头们像孩子一样欢呼。
以前只略知它是药材,葛麻可纺织,竟不知它还药食同源。
看到胖嘟嘟的葛根,恨不能抱着亲两口!
山坡上到处是惊呼声,地里的汉子们听得心痒痒,恨不能也去参与。
小小村子,消息传得快,像长了翅膀一样,没几分钟都知道办村学、做蕨根、葛根粉的事儿。
“葛根只挖粗的,没长大的留着,待来年长大了再挖。”苏樱担心大家一高兴,来个斩草除根。
“省的、省的!后面还有那么长的日子,哪能一下子弄光?每年还要靠它剥麻织葛布呢!”妇人们笑道。
农人除了交税粮,还要交一定数量的布匹,麻布、葛布、丝绸,根据当地情况调成品种、数量。
这些布匹不是随意织,有长、宽、密度要求,验收不合格的不收。
上好的丝绸在那个时候还可当货币流通。
两个时辰不到,装着蕨根、葛根的背篓下山,倒在溪边。
高氏带着另外一群妇人等在那里,开始清洗。
来来回回背了好多,高氏叫人带话,太多了,洗不完。